会嫌弃你,你也别抛下我好不好?” 许久没有声音响起,只有两道急促的喘息声在湿热的空气中交杂。 “你先起来。”微弱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 “嗯?” “你别压着我.....”那声音大了些。 沈轩这才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重重压在她瘦小的身子上,慌忙爬起来些,理了理她的衣襟,却仍是不放手,继续妥协道:“你想在这个家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装就继续装,想管家就任你管,想守规矩就守规矩,想见谁就见谁,不必考虑我的感受。” 怀中的人没有说话,肩膀仍然抖动着。 “你继续把我当成家人就好,你想要相敬如宾就相敬如宾地待我,我待你好就成。” 如她说的那般,是他先来招惹她的,他喜欢她就好,他用心待她便好,如何还要贪婪的强夺她那份感情。 她能如家人一般待他不就足够了? 何况他也做的不够好,求不得那份真情也是咎由自取。 “你真的不必这样。” 他那么桀骜的人,真的不必强逼着自己妥协。 “要的。”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久得不到点头,只能又耍起无赖,“反正这辈子不可能了,就算把我手砍了我也不写和离书,你想和离等下辈子吧。” 怀中的人虽是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但有了些别的反应。 这反应却是往外挣了挣。 一时变得手足无措,慌忙又变回商讨的语气,“那...那就如你说的,那家走之前,咱们再试试...再试试。” 昏暗的房间内一时静了下来,半晌过后,卫明姝终于点了点头。 心底卸下一块大石,终于松了手,替她盖好被子,语气轻快了不少,“睡吧。” 睡着了便不会伤心了。 翌日,天空渐晓,驱散了黑暗与云雾,沈轩摸索着起身,看向身旁的睡颜,轻轻挪开身上的被子,生怕吵醒她。 他昨日告了假,若是无事他还真想一直这般陪她。可这几日炸城一事,所有官员都紧绷着,他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一直告假下去。 卫明姝睡得很是不稳,只是身旁微微一动,还是睁开了双眼,满脸哭干的泪痕。 见她醒来,沈轩摆出一副笑脸,轻轻拨开她黏在脸上的碎发,在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再睡一会儿把。” 起身穿好官服后又绕回屏风后头瞧了一眼,卫明姝眼睛仍然睁着,似是还没睡醒,又似不知身处何时何地。 “睡吧。” 沈轩坐在床边,轻抚着她的鬓角,抬手替她轻揉着太阳穴,等着人合上了眼睛才放下床帐起身离去。 —————— 金碧辉煌的宣政殿内,天子坐于金銮宝座,不怒自威,太仆令因着昨日递上去一封国运不昌的折子,被天子怒斥,人虽不在殿中,却是被当场革职。 官员整齐地站于大殿之下,鸦雀无声。 文官手持笏板挨个回禀着,工部尚书向天子汇报城门重建之事,大理寺卿和京兆尹回禀案情,户部之人默不作声,神色各异。 大理寺卿状告户部懈怠官职,审查不严,至奸细混入胡商商队,户部之人反咬一口,直言大理寺包庇转运使私运官粮一事,一时间殿内好不热闹,沈轩冷眼相看,坐观虎斗。 御史大夫也站了出来,弹劾兵部尚书玩忽职守,沈轩开口反驳道:“我朝火药可私制私贩,大黎朝纲也从未规定过火药交由兵部管制,末将那日搜寻到的火药亦为私制,臣认为此事与兵部无甚关联。” 不少官员微微抬首,见那秉公无私的的脸上肃杀冰冷,想到沈轩平日的作风,又回想起兵部尚书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