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往外,抽出彩绦。 本就要疾射的阳物被此举刺激,快要一发不可收拾! “不、不、阿拂不要!” 他拼命摇头,嗓音完全变调了,玉白的手轻推她。 “快、快、快躲开,别让浊物弄污你的衣衫!阿拂不要——啊——啊——啊——” 他一顿一顿地挺着腰,双眼如失焦距,在彩绦完全拔出那一刻,滚滚泉水般沁射了出来。 来不及享受这一刻欢畅,他撩起汗湿的眼皮,难耐地向她俯去。 唇舌纠缠。 忙忙含住。 吮吸她的小舌,这就是灵丹妙药。 否则他怎么可能在她恩赐的吻里从死复生,重新回到尘世? 此刻,他不想听圣训,只想吻着她,与她交颈,变成影子,摆脱袁聪的罪,永远追随她。 阿拂…… 阿拂…… 阿拂…… 他卑劣的爱意只能藏在这两个字里,永远不能宣之于口。 跨坐在她腰间,见她背靠殿柱怡然的模样,哪怕手持勉铃震弄他的乳,一手揉搓着龟首,卡在虎口,就着他的淫液狠狠搓揉,揉出水声,他也甘之如饴。 双臂搂住她,竹节般清瘦、不折的背脊在这一刻俯向她,在她一声声笑意里,臀肉簌簌发抖,小心地挺动他的恶物。 听她说的一切羞辱他的言语。 由着她折迭他的双腿,总算慈悲地将他的恶物包容进娇嫩多汁的花穴里。 像他期待已久的那样肏弄他。 像她提过的那位住持与白面书生一样,肏弄他,容许他挺着根子伺候她。 阳物被她的湿热狡裹,殿外风雨来了,殿内他的风雨也来了。 只有风雨来时,他才会做这个梦。 梦的尾声充满水牢那一夜的湿气。 有时也会想起他被赦免那日。一日之隔,袁直已死,而他因为天子大婚大赦天下而幸免一死。 黄门传天子口谕,是天下读书人救了他袁聪一命,留他这条命,他应该知道要做什么。 离开廷尉那日,风急雨也急。 狱卒给了他一车东西,说是贵人所赐,让他带回宛城老家。 一身沾满袁直鲜血的血衣、一包装了一百两银钱的包袱、将那些箱笼揭开,里头是女子冬衣,胭脂水粉,还有几封袁直笔迹的书信,全都未曾打开过,悉数奉还。 一百两。 袁聪知道,这是胞弟袁直的买命钱。 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祖母曾用一百两买过一件不该买的东西。 这是她还来的。 他回宛城不久,祖母惊惧染病,很快离开了人世,家中贫弱,只好变卖宅邸安葬祖母。 周若兰入宫,后来做了皇后,几位姑母还有陈家更是日夜惊惧,生怕这位贵人和她那狠心的妹子长手伸来就是“夷三族”这三个字,病的病,疯的疯。 恨祖母,是不孝。 恨君王,是不忠。 恨她,有违本意。 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潦草数年之后,他忽然知道当初为什么会留他性命 ——他是一个被阉割了恨意的人,他无能去恨任何人,只有自恨而已。 这样的他,在爱憎分明的人眼中,根本不足为惧。 有时袁聪也会想起临行前一夜,袁直笑着说,父亲死前要他们兄弟两个好好辅佐君王,留袁家一些美名。可是半道忠臣,怎么会有好下场呢?有些事,开头错了,往后下去都是错的。好比龙泉寺那日,什么都错了。 雨丝绵绵。 梦过她,一觉睡醒,他的咳疾怕是又要犯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