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找,只怕还找不出第二根来,我们——” “住口!” 翠宝叼着笔管还没答应,始终不吭声的高献芝抢先一步,大声呵斥妇人。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耳根跟着涨红。 眉目一瞬间生动了起来。 “谁与你论我们!” 他沉声,隐含怒气。 全然不是刚才的木头样子。 缥色云纹直身被解开系带,露出白璧似的皮肤,可惜白璧微瑕,胸腹上有几道陈年的疤,新肉粉嫩,论说有点碍眼才是,但他生得清俊,身材颀长,只往那里一坐一站,便是鹄峙鸾停,一双眼睛生得更妙,大有玉山将倾,孤松独立的可怜态。 二十啷当岁,血气方刚,妇人看了只觉爱他不及,哪有空跟他置气。 何况他的阳物凶恶又销魂。 人是冰冷无趣,这根能插进女人身子里的东西可是火热热,硬邦邦叻。 “好好好,不论我们。好达达,你骂一声淫妇,像方才那样骂,啊啊——” 妇人把翠宝抛在脑后,夹臀来狡他肉茎,十分卖力扭了起来。 没几下,面对的郎君似乎真动怒了,阳物跟着胀大,本就硕大的龟头在她身子里昂大一圈不止,刮着软肉,戳着花心,妇人知道他是不肯动的,自己抬了抬发酸的腿,吞裹不过两下,就被这根长物戳得浑身过电,啊啊两声,淫津大泄。 人也跟死了似的,歪软在高献芝身上。 可惜被他一掌拂开,妇人一斜,倒在扶手上不断抽搐。 屋子里泛起一股浓浓的腥气。 “出去。” 他说这话时没在看她。 半张脸隐在昏暗中,背脊僵直,只有盖下的长睫簌簌在抖。 翠宝知道是在说她,乖乖卷了纸笔绕到外头。 身后妇人呜呜啊啊喘个不停,舒适地哭了起来。 一会儿后就成了鬼哭狼嚎,拉着高献芝不肯撒手,她是泄了,他还没,求他肯她用嘴给伺候出来。 始终只有妇人一个在说话。 高献芝又做回哑巴。 面前红泥小炉里的紫苏饮子早就烧滚了,咕噜咕噜,沸水不断把盖帽往上顶,几道细水浇下来,滋滋乱响,底下的火苗浇得发红,都快被浇灭了。 翠宝忙去搭救,好在救下半壶,十分公平地分了三碗。 那位姐姐一碗。 高献芝一碗。 她一碗。 她卷了本《千金要方》看,等饮子半温,听到身后收拾声,又把自己碗里的饮子匀了大半给其中一碗。 还在倒,妇人提了裙子出来。 满脸春色,但鼻子里哼了一声,水也不接,气鼓鼓地把门一推人就走了。 大概是高献芝事了之后不肯给半点温存,又把人惹急了。 裙裾底下红艳艳的一双绣鞋绕上回廊就没了影。 只留灰蒙蒙的庭院。 这天看着要下雨。 翠宝收回目光,正要端碗,身后传来一道不悦男声。 “分明说好只在屏外,为什么突然进来?” “抱歉,今日天色暗淡,我看不清,不知道你泄是没泄,所以才想走近看看。”翠宝认错向来诚恳,回顾他,指了指桌上的碗,把话绕开,“饮子喝不喝?” 每到这天他总是火气大得很。 她习惯了。 就连高献芝一声不吭,身影落寞地转身出去,打水回来擦地,点香熏屋子,一通忙碌之后独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