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交换的,玄桓的气息似乎只有万年冷冻的寒冰。 她不知他因何生气,也或许是依旧在恼怒她私自的窥探。 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愿告人的往事。 “我…对不起。” “我不该……” 她欲要张嘴道歉,却忽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头一回与玄桓贴得这样近,她张合的嘴却乎都能触到男人笔直挺翘的鼻尖。 月影勾勒的线条头一回令她发现到玄桓的鼻尖其实带着几分圆润的弧度,并不像是刀锋那样英气,更不似异族人的鹰钩鼻…却煞是好看,令人想要亲吻,想要去触碰这汪深潭埋在中心的宝藏。 她心里这般想,而实际,确实也这样做了。 绫杳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然微敛杏眸,像是被蛊惑般,轻轻而又郑重地,吻上了他的鼻尖。 而鼻尖之下,是那个总是蛮不在意、将她拒之门外的唇。 玄桓的唇并不薄,就像他的情,正如有时绫杳常常会在心底里羡慕,那个真正住在他心里的,那个名为神荼的姑娘。 一滴泪不知何时不切时宜地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砸在那副好看的唇上,她惊慌失措地下意识想要将其藏起、吻去,唇瓣与唇瓣之间激出的温热,混着眼泪的咸,空气中血液的腥,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迸发。 她触到那个紧闭的唇有所动作,几乎是在她惊异间还未来得及合上嘴的工夫,一条温热的、却乎还带着苦涩的茶香味的舌头,就这样探了进来。 这几乎是梦里的场景,他们在月光下接吻。 一双含着几滴泪花的杏眸不可置信地瞪大,停滞的脑子一片空空,向来平静自持的男人此刻吻得炽热又疯狂,反应过来之时,她确乎以更为热烈的姿态青涩地回应了他。 绫杳觉得自己应当还没有睡醒,或是因着那个莫有来的剧痛,全身筋骨断裂早已死在了那个未知名的黑暗小巷里,这不过只是她死亡时的幻觉。 甚至在此刻,她才真切意识到,那个本该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就这样四肢健全地站在地上,这显然是脱离现实所不可能发生的。 如果一切都是梦… 至少在此刻,她深刻地得到了那个总是可望不可及的爱情。 凌乱的衣衫一件件脱落,在熟悉的、总是孤寂一人的床榻之上,她与玄桓唇齿相交,不甚有技巧的舌吻只余热烈,男人将她的唇吻得红肿,与之时她也不慎将对方的唇角磕破…深深咽下独有他气味的血。 她抚上他光洁的背,将手臂上再次结痂的伤口牢牢握在手心,他湿辘炽热的吻往下,近乎以疯狂的姿态在她的脖颈上种下一个又一个吻痕,覆盖着某种印记。 绫杳忽而感到一阵尖锐的疼,抱着男人后背的指尖却同样在清瘦的背后留下一道道暧昧的抓痕—— 玄桓喘息着狠狠咬上了她的脖侧,近乎渗出血的伤处清晰可见一排排整齐的牙印,却又在下一刻懊悔地用舌尖舔舐。 一切都是那样真实…真实到绫杳曾经躲在被窝看过的小黄话本都好像只是小孩过家家的幼稚小把戏…… 毕竟书上总是灯一拉,帘一放,便开始红涛翻滚,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就算修道之时也会涉猎到相关阴阳调和的理论,可分明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的绫杳还是生涩地全然不知所措,只感觉身下随着男人的亲吻止不住的辘辘地湿,舌尖舔吻到的胸口涨涨地疼… 一根硬物,随着对方的动作,弹跳着挤压在她的腿心,她眯着眼试图想要去找到那双天青色长眸寻求些许安全感,那吻却再度往上,像是一片沉重的乌云压住了她。 近乎是鼓起所有勇气,绫杳心一横,沿着精瘦的腰背一路而下,光裸的腰肢却乎还能感受到男人腹肌起伏的幅度,两人身上的汗近乎粘在了一块,娇小灵活的手腕一扯,男人宽大的里裤滑落间,她却乎感觉那个隔着一层薄布顶在湿哒哒腿心的热度更加强烈。 绫杳深吸一口气,却仍觉得大脑缺氧,几乎要昏过去。 夜色还有很长。 然床榻之上激烈翻滚的两人却未曾发现,那件浸了血的青色长衫正不偏不倚掉在了绫杳昨日所作的阵法之上,鲜血缓缓触及星蓝色粉末的一刻,漫天的光点如同飞舞的星辰般闪耀,瞬然笼罩了整间屋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