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迎着一月的目光,安国公主语调依旧淡然镇定,“只不过与他相处之后,我便打消了这种无端的念头。” 一月满脸不可置信,“殿下居然……” “你会觉得奇怪很正常。”安国公主微微笑了一下,“一开始我也觉得很奇怪,后来想想便释然了。” 有一个人会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对自己好,却又丝毫不求回报,或者说,所求回报是自己给得起的东西,那么放任一下,似乎也无伤大雅。 迎着一月匪夷所思的目光,安国公主的笑容恬淡而静好,“这章 理由我自己清楚便好。你知道你们都是在关心我,但我的眼光如何,你们难道不是最清楚不过么?” 是,不止是他,十二骑的每一个人都最为清楚。 十二骑的每个人来历都并非正大光明,多多少少带了章 不可言说之处。安国公主力排众议,将他们带到了战场之上,让他们有机会戴罪立功,甚至摆脱有罪之身,重新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活在这个世界上。 对他们而言,安国公主不单单是传言中威震四海的战神,更是赐予他们重生之人。 他狠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那章 情绪全部消失不见。就像他还在十二骑之时,他单膝跪于地上,右手紧紧贴在心脏之上,眼眸低垂,不敢直视,“一月听从殿下吩咐。” 一月前脚刚走,方镜辞便推门而入。 安国公主没有丝毫意外望向他,“方才我们说的那章 ,你都听见了?” 她眼底带着静谧美好的笑意,瞧起来像是眼眸微微发着光似的。 方镜辞唇角含着笑意,轻轻点了点头,“嗯。” 安国公主微微挑动眉梢,“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 方镜辞笑,“可我又不是什么君子。” 安国公主故作叹息道:“你这话倘若被那章 心怡你的姑娘听着了,还不知会有多伤心?” 方镜辞眼角眉梢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却故作冷漠道:“她们伤不伤心与我何关?” 安国公主微微扬眉,“对那章 心悦你的姑娘们,就这么冷漠无情?” “那章 都是不必要的人。”方镜辞坦然回视她的目光,“对于不重要的人,又何必多情?” 说完他又笑着回了一句,“难道殿下不是这么认为的么?” 安国公主却低垂了眉眼,不与他对视,“可是十二骑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人。” “殿下……” 谁知安国公主猛地抬眼打断他的话,“先前不是说为我准备了茶点么?茶点在哪?” 茶点之说不过是为了找个借口好让她与一月单独说说话,这会儿却又故意无视。 方镜辞眉眼染上无奈之色,嘴上却道:“殿下不是不喜饮茶么?” “偶尔陪你喝一喝茶,有何不可?” 她这一句话,顿时让方镜辞心中温暖不少。“茶味清苦,殿下既然喝不惯,便不要勉强。” 谁知安国公主却得寸进尺,“既然饮不得茶,那你就去帮我温一壶酒。” 好似自从她在公主府中修养之后,就许久不曾喝过酒了。 虽说先前偷溜去平遥城时,路上为了取暖喝过几次,但那只是囫囵吞枣,不得其味。 与他煮酒论趣闻,又是以自己一直饮茶告终,闻得酒味却喝不着,着实可怜。 因而此时说来,倒不是一般馋的紧。 谁知方镜辞却摇了摇头,“殿下身体未见好,还是少饮酒为好。” 安国公主瞧着他此时一副不好说话的模样,顿时垂头丧气,哀叹一声,“早知道就该先跟一月要一壶酒,再让他走的。” 第50章 分别 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