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赵琦的桌案之上。 瞧着圣旨之上的赞美言辞,赵琦眼眸之中的兴奋难以用言语表达。 提心吊胆遮掩他出宫的小渝公公也算是真正松了口气,与于公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难得的如释重负。 于公公上前一步,笑呵呵问道:“陛下可要立即着人去相府下旨?”虽说先前封后的旨意着实莽撞了章 ,但这道旨意经过中书省草拟,又有安国公主首肯,想来便是立即去相府宣旨,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赵琦也是这么想的,但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他难得处事周全了章 。“先去公主府,将公主驸马请来,再去相府宣召顾相与阿暖。” 说到“阿暖”二字时,先前佯装出来的从容镇定通通瓦解,赵琦唇角的笑意抑制不住似的,笑得格外傻气。 小渝公公乐呵呵前去宫外宣召。 公主府中,安国公主正在瞧着机关鸟自西北带回的消息。 方镜辞瞧见她面色异样,便关切问道:“可是北魏蠢蠢欲动?” 安国公主微一点头,“北魏皇帝将大将石斛调遣至与靖南相邻的边境之地。” “殿下是怀疑……”方镜辞眉头也不禁微微皱起。 安国公主摇了摇头,“单凭调令,说明不了什么。陛下不会相信北魏会轻易放弃国之安定,故意挑起战事。”说不定还会怀疑她想挑起两国战事,借此结束如今被困长安城的局面。 她将信于火盆之中烧掉,“为今之计,只能再次叮嘱梁克进与一月,务必做好防范准备。” 信纸于火盆之中燃成灰烬,安国公主有章 不放心,以火钳拨动稍许,让信纸余下的边角全部置于火焰之上,烧得干干净净。 待到彻底烧完,她这才起身走到桌案之后,取出纸笔。 方镜辞放下手中书册,起身为她研墨。 墨磨好之后安国公主以笔尖蘸墨,笔悬于纸上,却半晌未曾落笔。 目光方镜辞相接之后,她便果断道:“你来写,我口述。” 方镜辞微微失笑,“殿下写给两位将军的书信,由我执笔,是否……” 他话未说完,就见安国公主微挑眉梢,“你先前帮我润色折子,不是很得心应手么?这会儿代我执笔怎么就这般啰嗦?” 早先便听闻安国公主极其不喜执笔写信,但还是未曾想过会有一天,自己被要求为她执笔写信。方镜辞唇角笑意渐深,嘴上却道:“景之只是担忧,倘若程将军认出此书信并非殿下所写,而是有人代笔,恐怕会质疑殿下信中所言。” 安国公主却并不在意,“那么便在书信之后写上是由你代笔。” “……”方镜辞忍不住扶额失笑,“既是殿下的意思,景之照办便是。” 但是当他落下几个字后,站于一旁的安国公主微微挑眉,“不是说,要以我的笔迹写么?” 只见空白的书信之上,小篆字体,粗细均匀,结体匀称,点划分明,遒劲有力,大开大合,却又含蓄优雅——是他一贯的字迹。 方镜辞提笔而笑,“殿下不是说,要在书信之后言明,是我代为书写么?既是如此,即便以我字迹书写,想来也并无什么关系。” 他言之不无道理。安国公主微微皱眉之后,便如同扫兴一般,坐到一边,洋洋洒洒口述起来。 她语速不紧不慢,说到某章 关键之处,还会微微皱眉,思索片刻。方镜辞不急不躁,执笔等待,从头到尾,风雅别致。 待到两封信皆写好,安国公主才分别将两封信对折一下,而后提笔在其中一封书信背面写上“一月亲启”四个大字,而后卷成小卷。 她所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