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另尚驸马”,他看见霍显面部紧绷,显然是磨了磨牙。 姬廉月笑了:“那些人是这么同你讲的?我和陆丰?你看看陆丰今天同我讲话的样子,可有半点面首的尊敬?还是你觉得锦衣卫各个天之骄子,心甘情愿拥护一个皇家子弟的面首为首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霍显听了,似乎不为所动,却还是转过头,极其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姬廉月又打了个呵欠:“真是的,莫名其妙吃什么飞醋?今日若是你待在那牢房里,我不仅去看你,怕不是已经收拾包袱钻进去同你挤一张草席铺盖了……” 霍显原本听他说”吃飞醋”,额角青筋跳了跳。 听到后半句,他明白这人完全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在胡说八道,索性不理他了……原本因为暴怒紧绷的身体却也悄然无声地,他翻了个身,背对姬廉月。 动作有些大,以至于整个马车都颤动起来。 姬廉月凑过去,扒他的手臂,像是一只小狗似的趴在男人强壮的手臂上摇晃:“这能怪我不解释么?我今儿想明白后,想同你好好说陆丰的事的,是你自己先走了,还把偏院下了锁,他们说你休息了,我猜想你连夜归京,又彻夜述职归来,想来也确实是累了,就想让你先休息……” 吧啦吧啦的。 根本停不下来。 霍显被他碎碎念得不耐烦了,猛地翻过身直接将他压身下,伸手捂着他的嘴:“闭嘴。” 然而男人手又大又粗糙,姬廉月鼻子都被他捂得呼吸不过来了,伸手去拽他的衣袖,拽着拽着不小心将他里头穿的月白色里衣都拽出来,姬廉月手忽然一顿—— 霍显见他忽然不挣扎,也一愣,低头看他拽着自己里衣衣袖猛瞧,也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立刻松开他,推开来。 姬廉月翻身坐起,贴过去,瞪大眼:“我缝好寄去北方的衣服你都穿了!” 霍显瞬间黑了脸—— ……北方军队有多穷,老子一送物资的京官还伸手问他们要衣服穿不成! 姬廉月拽着他的衣袖:“所以我寄给你的信你都看了吗——” “没有,你那狗爬似的字,看了伤眼睛……” “你不看怎么知道我字狗爬?” “……” “原来你都看了啊,早知道我多写几封,可惜我后来被父皇关了禁闭,”姬廉月嘟囔,“不然还能一直给你寄信到你回来。” ……不是乐不思蜀忘了写信么? 霍显瞥了他一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以为我和陆丰乐不思蜀忘记给你写信了?”姬廉月揭穿他。 霍显懒得跟他废话,抬起手将他凑过来的脸推开:“以后莫寄了,耽误军机给自己的信件夹带私货,你好意思么?” “你不远走我自然不寄。”姬廉月抱着男人结实的手臂,欢喜道,“回家再给你缝一些。” 免了。 看看你在里衣里缝的都什么鬼东西—— 「姬廉月专属,非本人不可脱、拆、撕」。 ……有病么? 那字小小的绣在外头,还用的鲜红绣线,他用匕首挑了三天才拆光,眼睛都要拆瞎了,还想来? 男人一脸不耐烦地将凑到自己唇边的脑袋推开,于是姬廉月只是堪堪稍微在他唇边偷了个香,便再也没有了别的便宜可沾。 他倒在马车另外一头,盯着收敛了怒容,不动声色的霍显,抬起脚用脚踹踢了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