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小友你来吵我……病人哑了你还诬害我……去死、去死、去死吧石芳……」 一把充满起床气的中性声音飘然而至,只见那位年轻医师头发向四面八方乱飞,浓眉没气没力地撇下来,弯着背以龟速前进。就凭他略显青白的脸,南门望猜想这人是有点低血压或贫血吧。 当然,也不排除只是懒惰天性。 南门望向石俊点头早安,指着自己的喉咙默不作声。 石俊彷彿忘记了南门望的存在,睁起斗鸡眼盯了许久才点头说:「啊,是你呀,怎么不说话了?身体感觉如何?哪里还痛的话我要立即送你到医院急症室了哦。」 「哥!你有没有听我说的!他说不了话!」 「哦,喉咙痛吗?我马上煎一服去火凉茶,疗效显着,特别不收钱,感谢我的大恩大德吧。」 语毕,还穿着睡衣的石俊搔着鸡冠似的头去前往大房抓药了,动作慢吞吞的。石芳稍微消了气,向南门望说:「不好意思!虽然家兄看上去很不可靠,但他还是蛮会医术的,请你放心。」 南门望本想请教这位不可靠医师昨晚到底用了什么药,不过说不了话,只好点头作罢。 早上扰攘了一阵子,接下来的时间却非常和平。石家兄妹安静地在厨房煎药和煮早餐,南门望安坐在餐桌前等候。不多时,带着奇特中药味却又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呈上来了,上面浮着几片红枣碎;石俊的凉茶也弄好了,热呼呼的放在杯子里头。 「请用。」石俊带着未睡醒的晴朗微笑道。 三个人就这样吃早餐了。南门望自小便断绝各种交际活动,别说是跟三五知己一同去茶餐厅吃早点,他甚至连毕业旅行也不曾参与,这时跟两个不相熟的人围着餐桌进食早餐,感觉相当微妙。 称不上喜欢,但丁点儿也不排斥。 由于不能发话,所以他边吃粥水、边听那对兄妹的对话。 「……咦?血友病!怪不得……唉!那四人组真是可恶!等下子我要好好教训他们!」 「没差、没差啦,反正这位小哥也没丢钱,而且凭着我的医术,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昨天呀,这小哥的膝盖真可怜,一大块都是红色的……」 「对了哥,你昨晚是用那种药吗?」 「什么那种药?石芳你别说得不清不楚的。」 「用来治血友病的还有多少种!」 「有好几种,包括西医疗法就更多。」 「少装蒜!就是你那种黑色的实验中药品,当初还把孙子旗毒哑了,记得吧?哥,你该不会拿那种药给他吃吧?」 顷刻间,石俊的铁匙颤了颤,白色的粥水掉了下来。 南门望放下匙子,一边捧着带着蜂蜜甜味的凉茶品尝,一边瞇起冰蓝如湖的双眼,以冷凛至冰点的目光射向某医师。 石芳倾斜碗子提起最后一匙粥,凉凉地质问:「喂,你真的拿那种药给他吃?你当他是实验品?」 石俊神色沉重地放下碗子,两根手指敲到古雅的木桌上,咚咚两声很是响亮。 「以当时的情况来说,用那隻药是最有效的……咳,石芳你可知道,要是没妥善处理,他的脚可能会报废?」 「这样啊?」 石芳用手背抹嘴,思考片刻后缓缓点头,算是接受了。南门望相信情况并没有石俊所说的严重,但是,及早治疗妥当,可以减低脚部產生其他毛病的风险。 那种吃了以后伤口便能顺利痊癒的药,确实很神奇。 如果牺牲自己的声带可以换取健康的血液,他必然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吧。 「而且孙子旗现在还不是好好的能说能笑吗?四个笨蛋整天在村镇上蹓躂的。」 「孙子旗哑了一个多月,你忘了吗?」 「那是当时我年纪还小,不知道该用哪种药。」石俊平板着脸,用坚定的语气瞧着南门望说:「现在有经验了,这小哥……一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