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多就可以完整说话了,我肯定!」 「欸?你要留他在这儿整个礼拜啊?」 「没关係,反正有客房,饭也不过是多煮一人的份量而已。」 「啊、唔唔……唔……!」 南门望立即拍桌摇头开大喉咙反对,便是那几个「啊」的音节也犹如泉水般清彻明亮,不带一丝含糊,连石家兄妹也听得「啊」地感叹:怎么哑了的声音还能这么好听? 石芳首先回神,体贴地把笔记本和原子笔递到他面前。 南门望呆呆地注视本子,好不容易才咬着牙认命,执笔,在纸上写了四隻字: 『我要回家』。 石俊伸长脖子看了看,立即否决:「不行!你的家人追究起来我小命都保不住了。」 石芳摸唇斟酌道:「要不你再等一两天,情况好一点了再回去?你是18岁,又是男生,总不可能在外面待几天也要听大人的说话吧?」 这初中女生话中显然暗藏激将法,对付爱面子要尊严的年轻男子非常有用。只见南门望的脸微微涨红,焦急地揭开另一页,潦草的笔跡在白纸上飞扬。 『我要马上回家,大哥在等我』。 石俊沉下了脸色。 石芳咬唇望向她的兄长,几番想开口,但又没有作声。 这对兄妹明显是动摇了,南门望匆匆揭至新一页,低头猛书:『我要回家』『我要见大哥』『我要回家』『我要大哥』…… 即使他不能说话,但是他多么重视「家」,多么依赖自家的大哥,全都清楚地显露在石家兄妹面前。这份焦躁心情,只要曾经经歷突然的分离,必能透彻理解。 但是,石俊却强硬地回答:「不行。」 南门望的手指倏地顿下来,却依然握着笔桿不放。 「现在没有下山的公车,你要往哪儿跑啦?问有钱人借车子送你回去不是不行啦,不过你下山之后,喉咙怎么办?」石俊严肃地注视两眉揪紧的南门望,越说越大声:「你要找其他医生来医?」 「……嗯、嗯嗯嗯!」南门望激动地点了三次头。 「让你失声的人是我,我才知道那些药的成份,你找其他医生来根本是拖延状况,对自己完全没有好处。这样吧,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说话了,就是没有公车,我背也把你背到山下!」 石俊作为医治了南门望、又害他失了声的医师,亲自接管南门望理应最为恰当。一旦出现了失声以外的后遗症,他也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原因,给予有效的治疗。 不过,南门望仍然不愿就范,摇了一次头还不够,再摇第二次。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回家?这是犯罪行为,别告诉我你们连这种基本常识都没有,我随时可以』…… 南门望疾书至一半,石俊便抽起他的笔记本,扬声说:「你要问『凭什么』的话,我答!就凭你没了我,你别旨意你的膝盖会像现在这般一滴血都没再流,容你在这儿走得好好的,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儿吃粥!」 南门望心中一沉,满腔的抑鬱憋在胸中却无法发洩,很不舒服。 「我告诉你,我也压根儿不想把你留在我的家,只是把你弄到说不出话是我的责任,我必须照顾你直到你回復说话能力。我也想请你这个外人好了以后马上滚蛋,不要再来!」 石芳硬生生地举手:「喂,你说得太过份了。」 「嘖嘖嘖,石芳你说,我哪一句话说错了!」 石芳嘟着嘴唇瞟向墙壁,沉默不答,显然在她心中也认同石俊的说法:错的人,是南门望。 怎么会这样呢? 只不过是週六乘车兜风,意外来到水仙岭,白白被打了一身伤,现在不但失声了,还不能回家。南门望无法开声抗议,连笔记本也被拿走,写了一次又一次的「我要回家」始终被无视,还被人如此教训。 这样也被视为娇纵无理吗? 大哥还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