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太子的异样,后有帝王腰间的香囊,那个他看到梓妤亲手绣的香囊。 他因为在意,纹路记得再清楚不过。 为什么梓妤绣的香囊会挂在明德帝腰间?! 许嘉玄被疑问冲击得失态都不自知,已经站了起来,视线一错不错就盯着皇帝看。 但明德帝坐着,哪里还容得他再窥探清楚。 被许嘉玄无意戳中心头那块伤疤,明德帝也没了再计较的心情,抬手挥了挥,是要他告退。 许嘉玄在震惊中还没反应过来,杵在那里,是戚公公又唤了几声,说明德帝让他退下,这才敛神心情复杂离开。 进宫一趟,亲眼所见两件让他想不明白的事,许嘉玄被寒风吹得一凛,想起除夕宫宴的事来。 那天晚上她离席有一段时间,他去周边能休息的地方都找了遍,但是都没有找到她。然后他试试撞运气,在能通往设宴处所在的后方去。 那边是去后殿的,结果他就见到她慢慢走过来。 当时他没多想,可现在联系起明德帝腰间的香囊……他就免不得要多想! 许嘉玄疑虑重重,竟是从来没过的不安,出了宫就策马狂奔回家。 李妈妈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他回来,也没细看他的脸色,先把梓妤伤着的情况告诉他。 他听到裂伤二字眉心重重地跳,昨晚她眼里含泪瞪着自己的样子就在眼前晃动。 怎么会伤成这样! “小鱼呢!” 李妈妈见他几乎是小跑往屋里去,追得气喘吁吁。 许嘉玄一路走到寝室也没有见到她窈窕的身影,长案上的香炉正有轻烟袅袅,自打她嫁过来后,她都喜欢点上这种香。跟她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带着像花蜜的丝丝甜香。 香味还在,她却不在屋里。 “世子……少夫人回陈家了,陈家大……” 陈家?! 许嘉玄根本没再往下听,拔腿又往外走。 她就气到直接回了娘家?! 李妈妈一句话没说完,他人又跑得没影了,站在原地直跺脚。 许嘉玄再度策马往陈家跑,把马儿累得连陈家下人再往前拉几步都不愿意走。 陈大少爷定亲,陈家并没有往外宣扬,只是请了牵线的夫人在家里用饭,梓妤此时就在厅堂里陪坐着。 管事跑来说表姑爷来了,话还没落就见到许嘉玄大步踏了进来。 这是内院的花厅,厅堂里都是女眷,他闯进来让众人不约而同地都停住说话,齐刷刷看了过去。 陈老夫人见这煞神那么无礼,还戴着刀就往里闯,脸一沉:“世子怎么来了。” 许嘉玄此时视线只定在梓妤身上,见她诧异看着自己,上前就去拉住她的手,往外带。 陈老夫人惊得站起来,朝外头喊:“拦住!这是要做什么!” 梓妤也挣开手,皱眉奇怪地看他:“你又发哪门子邪风。”没看到有客人在吗? 居然到她外祖家发疯,而且他步子大,她还难受着呢。 陈家的婆子当即就在两人出来的时候伸手拦住去路,这些婆子许嘉玄根本没放在眼里,但梓妤挣开他的手,他只能停下来。 “回家再说。” 他回头,脸色并不好,但语气克制着,比平常轻柔许多。 梓妤莫名,不满地回道:“不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