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敲了敲床栏:“下来吃饭……你该不会还没洗漱吧?” 她匆匆打了个“过几天找你”,跳下去洗脸刷牙。从洗手间出来,在一大堆早饭里找出根油条,刚咬了一口,又有人风风火火冲进宿舍。 “我回来啦!累死了累死了总算到地儿了……”祝嘉安扔了背包,跟没骨头似的趴在了盛景背上,“你们吃什么呢?快给我一口。” 这人也没个洁癖,对着盛景手里的油条嗷呜一咬,边吃边含糊提意见,“太干……豆浆呢?” 旁边坐着吃饭的樊商冷笑着捏住油条狠狠一捅,捅得祝嘉安差点儿噎死。 “谁让你蹭吃蹭喝了?” “唔唔唔唔就要吃……” 盛景默默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右手,拿起杯豆浆给祝嘉安递过去。祝嘉安挣扎半天总算把喉咙里的东西解决掉,笑嘻嘻地抱了抱盛景:“哎,还是景学弟贴心。” 盛景起了一脊背鸡皮疙瘩。 祝嘉安见好就收,赶在被殴之前跳开,从背包里翻东西。他给樊商带了个进口牌子的什么喷雾,又给许问星桌上放了张纪念版书卡,然后将个小小的白盒子塞盛景怀里。 盛景:“是什么?” “耳机。”祝嘉安揉了揉盛景脑袋,没舍得放开,“我从家里拿的,一直闲置着,记得你比较喜欢听歌就带过来了,这个用着不伤耳朵。” 盛景拿起来,认出是个特别有名的国外品牌。价格比起自己刚买的蓝牙耳机大概要翻十几倍。 “不准退啊,电话里说好的,我带什么礼物都得收,而且这个又没花钱。”祝嘉安哀叹,“特产啥的下次再挑,烦死了,这个月我还得回去一趟,有个什么宴会要参加。满打满算上不了几节课,专业课的老爷子估计想杀我的心都有了。” 有钱人的烦恼总是与众不同。 盛景很穷,但不久之后,她也和祝嘉安处境相似,请假回家给亲爹过生日。 这个月还没上多少课呢!而且都约好和牧秋出去玩了,放在谢予明那里的报告也得取。谢医生好像还预定了个滑雪场…… 磨蹭的心思无比强烈,但盛淮榆说,得给她定做衣服,不能回得太迟。盛景没办法,只好推掉约会,乘机飞回A市。 顺带一提,机票是盛淮榆准备的,完全摸准了她舍不得退票浪费钱的心理。 这个黑心的满肚子都是算计的坏东西。 因为不高兴,盛景偷偷迁怒着盛淮榆,暗自腹诽一路。出站的时候,遥遥望见那个身形挺拔面容俊秀的黑发青年,顿时更气了。 半年多没见面,盛淮榆为什么长得更出众了?为什么偏捡着她的审美长? 盛景无比郁闷,走过去有气无力打招呼:“我到了。” 盛淮榆正在看表,闻声抬头,愣了愣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您好,稍微让让,我在接人。” 盛景:“?” 她摘了鸭舌帽取下口罩,“淮榆哥,你还接谁?” 盛淮榆的表情微妙地迟滞一瞬。 他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难得浮起惊诧。 “……小景?” 下一秒,盛淮榆拨通电话,“喂,邢律师,我家有个孩子应该是被塑形美体教练骗了,需要法律援助。” 盛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