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姜财务还没来?” 前台摇头,朱邪示意翟星跟上,边拨电话边走入康复治疗室,检查室内布置有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看她有事要忙,翟星给经纪人打个手势,低声道:“不打扰医生了,先去我病房取狗粮吧。” 朱邪没有留意翟星的动向,一直等到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响起,不安感阵阵袭来,立刻拨去第二个电话。 声声忙音里,翟星已经登上四层楼,像回家一般熟练地走到404门口,推开门—— 和正在往身上套校服的贺炎炎撞了个正着。 “你是?”“你谁啊!” 两人异口同声:“这是我病房。” 贺炎炎高大的身躯遮挡了视野,翟星只能从他肩膀和门框的缝隙往里看。 看见凌乱的床铺,床头柜上的书包和床下的球鞋,脸色顿时有些僵硬。 “呵,我嘛,是朱姐的男朋友。”贺炎炎往门框上一靠,堵死了房门。 翟星皮笑肉不笑:“你是未成年吧?自己做梦没关系,别给医生添麻烦。” “那您可说笑了,小爷我成年了,就是上学晚。”贺炎炎说罢就把双手插进校服裤兜,一通翻找,恨不得立刻掏出身份证拍在对方脸上,“姐姐喜欢嫩的,不喜欢……矮的。” 翟星忍无可忍,却已没有从前挥拳的冲动,转身扯一下经纪人的袖子:“带走朱医生送的小狗就好,狗粮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 “你他妈骂谁呢!?倒插门儿都没人要的小白脸儿。” 贺炎炎追着狠骂几句,没下楼,翟星两阶一跨往下小跑,经纪人跟在后面,抓着楼梯扶手边跑边喊:“翟星,慢点。” 跑到二层楼梯拐角,才听见他带了哽咽的声音:“让我一个人待会,好吗?别跟来……” 经纪人一个常年坐办公室的文科生,哪里追得上爆发力奇高的舞担。 “十分钟内回来啊!”她高喊一声,追不动了,坐在康复治疗室门口的蓝色等候椅上喘气。 休息间,她梳理起方才修罗场里的人物关系,不由担心翟星又在隐瞒新恋情,要给将来的演艺生涯埋雷。 一发起愁来,她就忘了医生提醒过……这里治安不好。 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没人能奈何一个体能超出平均水平的成年男性。 然而一刻钟过去,翟星都没回来。 经纪人拨响电话,想问他是不是回到保姆车里了,起身的瞬间,才发现上楼前还在这儿打电话的朱医生,已经不在康复治疗室内。 “汪汪!”宽街路旁,柴犬大吠两声,咬住朱邪的裤脚撕咬。 “怎么?我等下再陪你玩,行吗?”朱邪焦虑地望一眼君山别墅的方向。 “汪汪汪,汪汪汪!”狗绕着她的脚转两圈,又咬住她裤脚,往垂直的窄街那头使劲。 不得已,跟着它快走几步,走到处在两街交点的医院门口,正好碰上举着手机跑出来的经纪人。 朱邪看她两秒,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翟星呢?” 柴犬像离弦的箭一般发射出去。 “快跟上。”朱邪不等经纪人反应,追着狗就往窄街跑去。 午后的街道亮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