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声中,如口吐珠玉,惊得在场众人纷纷吵嚷。 萧离神色一白,怔然许久,叹了一声,摇头转身而去。 来人一声笑问,却无人敢应。 能来此地,在场之人,就没有几人草包的,几乎都是各地名秀俊杰。 虽只寥寥几句,但他们岂能听不出其中玄妙来? 文字还是那些文字,但在此人嘴里吐出来,却像是沾染了仙气一般。 遥不可及,高不可攀。 实非人间世俗之句。 若给他们充足时间,未必不能一战。 但此时此刻…… 怕是要让他独占鳌头了。 不过,其中却也有侥幸欲趁机邀名之辈。 想着即便不敌,也能在诗会上一展名声。 这样的人还不少,见众人寂静之时,都纷纷站起。 “我来!” 一人吟罢,得意四顾。 来人却看也不看一眼,张口便来:“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饮三百杯……” “太差太差,去休去休!” 匆匆吟罢,连连挥手,像是挥赶苍蝇一般。 那人羞愧抱头而去。 又有人高声吟诵。 来人仰头畅饮,随口吟了一句便怼回去:“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臭不可闻,败吾酒兴!” “……” 过得片刻,平地之上,一众年轻俊杰,个个面如土色。 尤其是刚刚上前的,浑身冷汗涔涔,几疑身在梦中。 白石台上一众大人物,也不由面面相视,纷纷起身,凝神注视着场中那举壶畅饮,身形摇晃,步履错乱,对月起舞之人。 短短片刻,他已经喝了不下百觞酒,斗退了数十人。 每人上来,不管是谁,他都是看也不看,张口便来。 偏偏字字放光,句句如仙。 世间怎会有如此之人? 不是人,不是人…… 此时已经无人敢再上前自取其辱,全都静静地看着那人伴月独舞。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边上怔怔呆立,看着那独舞独饮之人,苏小小猛地回过神。 看了看周围一片沉寂,这般下去,这祭月诗会恐怕是不用再往下办了。 不由苦笑一声,脆声道:“小小也有意向谪仙人讨一杯水酒,不知可否?” 来人醉眼迷蒙,头也不回:“休得多言,扰吾酒兴,速速道来!” 苏小小沉吟片刻,吟道: “把酒对斜日,无语问西风。胭脂何事,都做颜色染芙蓉。放眼暮江千顷,中有离愁万斛,无处落征鸿。天在阑干角,人倚醉醒中。” 她这一出声,果然唤得众人回醒,微微提起神来。 此诗除一个酒字外,已与此情此景无关,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 他们只想看到这个如仙般的男人何时诗尽! 来人摇头醉笑,似乎为难逢敌手,意兴阑珊。 脚步凌乱,抱壶挥手。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 意态疏狂,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