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盆满钵满, 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置办房产? 于是会试放榜之前, 师兄弟三人就一起挤在宋云鹭与人合租的那间小屋子里。 宋云鹭安于贫贱,穷得坦坦荡荡, 几年来租住的只是一座小院中的一间屋子。原本自己一人居住时也还宽敞,可这会儿来了两个高高大大的小子, 就有点儿…… 好他娘的挤!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苦不堪言,若不是亲师弟, 一早就柴火棍子打出去了! 就那么一个炕,还要放衣柜、书籍和行李, 三个大男人往那一挤, 几乎没有挪动的地儿,偶尔谁想翻个身都得喊着号子,“一二”一起翻…… 会试放榜之后, 田顷和柴擒虎俱都榜上有名, 宋云鹭来不及迎接久违的独居生活, 就又被硬拉出去租新宅院。 宋云鹭手头拮据,便不想占师弟们的便宜,奈何那两个小子死活要借他的名头使,非要让他占便宜。 “大师兄哇!我们二人如今无官无职,最多也就是赁一个窄窄巴巴的二进小院,哪里住得开?” 宋云鹭:“……” 好嘛,合着拿我做耍头! 地方上和京郊管理不严格,但京城内部对礼仪规矩十分看重,什么身份住什么样的院子,似田顷和柴擒虎这种光头进士,顶多就是个二进小院,门口不能挂匾。 但如果以宋云鹭的名义租住,就能赁到三进的,而且可以挂些某某宅的匾额,瞬间体面起来。 宋云鹭亦知两个师弟家境优越,之前一直养尊处优,若非关系亲厚,也不会同自己挤这么久的土炕。 且也知道他们是故意借这个名头来让自己过得舒服些,一时感动非常,就不便强行拒绝,只得应了。 三人便重新租了个带东西跨院的三进宅子,又栽花种树,十分体面。 连带着田顷和柴擒虎的仆从一并住进来仍十分宽敞。 如今三兄弟每日一起上衙,一起下衙,坐卧起居皆在一处,又时时谈诗论道遥感时政,好不畅快。 外面的裴远山和宫夫人听了,也跟着放下心来。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是三个不错的臭皮匠,住在一处有商有量,挺好的。 只是田顷和柴擒虎到底年轻,精力旺盛,经常半夜不睡觉,凑在一处谈天说地爬墙跳屋,又要拉着宋云鹭一起。 几天下来,大师兄就双眼乌青,恨得咬牙切齿。 这两个小子也不想想他们才多大,自己都多大了,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后来一入夜就赶紧关闭房门,将两个孽障挡在外面,任凭他们千呼万唤也不出去,自己蒙头睡大觉,果然神清气爽。 这日柴擒虎从宫里出来,正好半路遇见去买点心的田顷,师兄弟两人便打了招呼,一道勾肩搭背回来。 回来的路上,田顷还摇头晃脑地感慨,“京城虽好,吃得却差些。” 说罢,叹了一回,砸吧着嘴儿道:“冬日干冷,越发怀念小师妹做的雪糕了。” 他本就有些热症,北方生火炕又格外干燥,就分外贪凉。 外面大雪纷飞,屋里暖意融融,众人围坐在火炉旁,大口吃雪糕,何等快意! 柴擒虎也是怔怔出神,“唉,不知小师妹此刻在做什么。” 一语毕,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有点闷闷的,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