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她的喉。 所以这是病了? 李策站起身,想去叫人把随队的大夫找来,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头晕,手撑在一旁的墙上,等了片刻才醒过神,好转了一些。 鼻端难闻的草药味重新引起了他的注意。 “福安、福吉!” 两盆水浇灭了陶炉的火,浓烟一下被水冲淡,难闻的气味逐渐消散。 李策望着两个陶炉若有所思。 片刻后,福吉捂着鼻子回来,叹气道:“殿下,奴婢去瞧过了,知蓝和春桃两个人把草药炉拿进了屋,现在已经彻底昏了过去,看来真的是这草药的问题。” 他与福安就一直觉得这药草难闻,所以在门口交谈的时候都是捂着口鼻。 所以还没余清窈呆在屋子里的反应大,还只是有点恶心。 春桃和知蓝两个人都怕极了钱串子,所以连难闻都顾不上了,直接端进屋子里熏,这会全都不省人事了。 “你刚刚说是三个仆役拿给你的,是叶驿丞吩咐?” 福吉点点头,又想起了些事,说道:“他们是这样说的,但是楼梯口的护卫说,叶驿丞晚上高兴多喝了几口酒,醉倒了。” “殿下,要不要现在就去把叶驿丞抓起来,这件事怎么着也要他负责,居然敢用药草谋害殿下!” “不必,先悄悄去把那三名仆役抓起来,叶驿丞让人看着就行。” 正在这个时候福安带着大夫走了上来,在大夫蹲一边验看陶炉里药草的时候,又向李策禀告刚刚抓到了人。 “殿下,奴婢去驿站外请大夫的时候,发现有四名男子鬼鬼祟祟地准备骑马离开,就先让人把他们都抓了起来。” 福吉拍手道:“定然是他们见到兄长去外面找大夫,知道事情败露了,急着逃跑,还好给撞见了。” “让人看住了,别让他们轻轻松松自裁了。”李策面容森冷。 “驿站外增加巡视,查看是否有人在外接应,见到可疑的先抓起来,无需禀告。” 福安、福吉连忙应声。 等两人离开。 李策才盯着大夫,问道:“如何,知道里面是什么毒了么,能否解开?” 大夫手掌托着药渣,镇定地答道:“回殿下,老夫认得这些草药,都是山里很寻常的植物,燃烧后能麻痹身体,头晕呕吐,量多的时候会引发晕厥,一些山林猎户会用这些草药驱逐猛兽。” 李策神色霎时松了下来。 大夫镇定自若,所以这对他而言就不是什么难解的毒。 “去调配解药,速速送来。”李策不想耽搁余清窈的病。 大夫领命下了楼,李策也转身回到屋中。 余清窈还用沐巾裹着躺在藤椅上,身上无力,也只有一双眼眸还能转动,听见他走过来声音,就低声问:“殿下……” “春桃和知蓝都被药晕了,眼下没法过来帮你擦身穿衣了。”李策知她心里所想,率先回答了她的问题,他转眸望来,“大夫配药煮药还要时间,你也不好就这样等着。” 说罢,他关切地朝她身上看了眼。 “小心着凉了。” 余清窈飞快明白过来。 虽然沐巾把她表面大部分的水都吸了去,但还有很多擦不到的地方还湿湿潮潮的。 林子里本就阴寒湿冷,哪怕夏天也不能小觑。 可春桃和知蓝不在,现在除了殿下,谁还能帮她擦水穿衣? 余清窈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心里忍不住想,如若不然还是自然晾干吧,也好过要被他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看。 刚刚在浴桶里的事她还没缓过来,哪里还有强大的心去接受这件事。 “你放心,我这次不会乱来了,我们先把衣裳穿了,好吗?” 好像是怕她还不放心,李策一再保证道。 他不开口说这话还好,一说余清窈的眼眸就含幽带嗔,睨了他一眼。 也就说他现在不乱来,刚刚是在乱来了。 这样软绵绵的眼神没有半分力,反而惹人心悦。 李策凑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问道:“你是觉得被我看光,不高兴?” 余清窈没有吱声,粉颊似桃,红通通。 这是羞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