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起来。 休息时她经常和朋友出门聚会,新兴的密室和剧本杀,大家一块儿组局玩。晚上逛街也偶尔给程之衔添置东西。 工作生活,生活工作。舒笛的状态是断断续续一阵一阵的。生活里的苦不会提前通知,来了就是登门一脚,直直入袭。 遇到她悲观麻木的时刻,程之衔就把她拽出来,或者在下面接着她。 和以前一样,程之衔会收起他卑劣的那一面,陪舒笛渡过每一个艰难的时刻。有必要事情得出门,也会随时跟她留言。 除此之外的小部分欢乐场,比如广场中央的音乐喷泉,月亮倒映在波光粼粼的黑蓝色水面上。 加班回家路口,买到最后一个沙瓤西瓜,眼前投个喜欢的电影。 某天清晨安然醒来,难得一遇的暖色阳光洒在地板...... 这些都是努力生活的棒棒糖。两人吵吵闹闹,相爱相杀,互相填补。 唯独吃饺子这件事,演变成程之衔内心深处的一大痛点。 舒笛和心理医生讲过,死局棋盘。他本人极度抗拒,别人怎么旁敲侧击都没用。 下周一是刘涟妮两周年祭日,舒笛最近情绪特别消沉,部门的员工也有所领会。 领导又开始无止境的加班,工作任务几乎变成双倍的量。钟望坐她办公桌对面,盯着女人看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掏出手机,联系程之衔。 “元宝,放下手机!”舒笛冷不丁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满是压迫。 电脑桌前对着键盘敲打半天的手指暂停,房间恢复安静,说完话她回眼,继续敲键盘。 任何事情程之衔都能接着她,唯独刘涟妮的事情,对程之衔来说也是一个痛点。 程之衔前两天说已经订好往返机票,舒笛让他退掉他的那两张,他说他想去拜访二老。 “要我说,你直接跟他说,就说不行,我没准备好带你见家长。” 舒笛从屏幕里抬头,把东西往旁边一推,双手撑着下巴看向钟望。 “他现在这样,责任全在我。” “他怎么了?”钟望问。 他极少看到舒笛因为男人,搞得自己自责自怨,失魂落魄。 两年前是程之衔,两年后依旧。 “笛宝,你俩之间到底是谁一直不想解决问题?” 舒笛心想,有没有可能是他们都太想解决问题,局限住思维,只会忽略和逃避,反而走进死胡同口,一直困在原地出不来。 司机接她到家已是晚上9点半,程之衔见人进来,放下手上无聊解闷的便捷式哑铃,招呼阿姨把汤端上来。 舒笛脱掉风衣去洗手,厨房里米酒甜味腾烧。 程之衔坐她对面,一手牵她一手拿起早上没看完的财经报纸,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清新香甜的桂花酒酿红豆沙,红豆香里夹杂着米酒和桂花的香味。程之衔特意让阿姨换着样儿的做。 舒笛上次生理期痛得半夜打滚,这阵子程之衔又是暖脚又是按摩,让Windy监督她每天喝花茶,每晚回来必须喝碗热粥再休息。 这个月程之衔每次都是简单来两次解解渴,余下的去浴室手动解决。相比之下,事后给舒笛清洗和暖脚时更加谨慎。 有的话再不说迟早堆积得爆炸,舒笛浅尝两口,捏着小砂锅底部的隔热层,往边上推。 程之衔问她怎么了。 舒笛不说话,单臂瘫桌上,侧脸放上去,不耐烦地闭上眼睛。 灯光下燕麦色小毛衫衬得整个人懒洋洋,她随意趴着,跟只毛茸茸的小白猫打鼾似的。 程之衔揉揉她脑袋,“困了?” 舒笛轻蹙眉毛甩甩头,睁开眼皮直视他,下巴点臂,快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宝贝,多少再吃两口。” 舒笛张口无言,睫毛轻轻颇动,再次开口时话题已经跑偏,“柳枝枝快要订婚了,请我过去吃饭。” “什么时候?”程之衔这才想起,怪不得钟嘉诚最近行如死尸。 舒笛打开手机,“下个礼拜天,你要一起吗?” 他低笑一声,“你在这儿等我呢?” “屁!”她低头回消息,“我可不想英年早婚。” “那我呢?” 下个月28岁,外婆在老家天天催程之衔早点和舒笛结婚。她趁着身子骨硬朗,还能给他带带娃。 四代同堂没法实现,当个太姥姥,怀里抱着软乎乎的重孙女倒是可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