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略安了心。 说实在话,她还是比较喜欢开朗爱笑的小姐。 从前小姐虽然性子也好,待人说话轻声细语的,但眉宇间总有股挥不散的愁色,整日里病恹恹的总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明明是母子俩,却和小少爷疏远得像陌生人似的。 她是小姐买来的丫头,且小姐待她好,她自然是掏心掏肺的回报,但小姐的心思她却摸不准,总有一层膈膜在,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没想到这次小姐大病一场,整个人像是想开了,爱说爱笑了不提,就连待小少爷也亲近了起来,还下厨做饭,这要是放之前她想都不敢想。 容妤与红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边还不忘给小崽子投喂。 等聊完,该得的信息都清楚了,容妤却发现,一不小心好像给喂过头了。 摸了摸小崽子明显鼓胀的小肚子,容妤有些哭笑不得,“团崽,吃饱了怎么不告诉阿娘?” 团哥儿打了个嗝,立马拿手捂住了嘴,大眼睛滴溜地转,白嫩的小脸在容妤含笑的目光注视下“刷”地红了。 小娃娃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容妤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家里有没有消食丸?” 吃撑了的滋味有多难受她知道,简直是多走一步路都能立刻给呕 出来,团哥儿虽然不说话,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定难受的紧。 红豆摇头,“家里没备这个。” 见红豆有些心虚的模样,再想想她的手艺,容妤真相了—— 连饭菜都是勉强入口,哪里会吃撑。 “不过祁大夫前些天送的山楂糖丸还有些,说是也可以拿来消食。”红豆突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起身蹭蹭地就往屋里跑,不一会儿就拿了个精致的小瓷瓶出来。 容妤知道她口中的祁大夫是谁,可以说就原主这副娇弱身子,能撑这么多年还得多亏了这位祁大夫。 祁大夫性子古怪,独来独往,又时不时来个失踪,三五月不见人影是常事,然而医术却十分高明。 当年原主生产时大出血,要不是恰好碰到祁大夫,只怕就是一尸两命。 大概是亲手救回来的孩子,祁大夫对原主不冷不淡,对团哥儿却颇为爱护,团哥儿胎里不足,这些年也是全靠祁大夫悉心养护,可以说祁大夫算得上是她们母子俩的大恩人。 容妤接过瓷瓶,闻了闻,山楂的香味儿扑鼻而来,隐约还能闻见陈皮甘草的味道,拿来消食确实不错。 倒了两颗给团哥儿,大概是味道好,团哥儿眼睛都不眨的就放嘴里嚼了,末了还砸吧了一下小嘴,盯着瓷瓶颇有些意犹未尽。 容妤失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从椅子上抱了下来,“去院子里遛遛,消食。” 入秋的早晨天气凉爽,丝丝清风拂过,扫在人身上格外的舒服。 容妤牵着小娃娃肉乎乎的小手,慢悠悠的在庭院里转圈,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容妤顺手摘了一些,编了一个花环,在小团子欣叹的目光中一把套在了他的头上。 三岁大的年纪正是不辨雌雄的时候,漂亮精致的小娃娃头上套着个五颜六色的花环,正歪头朝着她抿唇笑,画面太过美好,十分精准的戳中了老阿姨那颗少女心,容妤被自家儿子萌得心尖都在颤,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要不做两条花裙子来个换装游戏? 但对上小崽子清澈懵懂的眸光,容妤晃了晃脑袋,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当个乖乖的美男子吧! 在院子里转了小半个时辰,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毕竟团子年纪小,时 间太转久了怕腿受不了,容妤将人领回了屋里。 “小姐,厨房剩下的那些面要怎么办啊?”见两人回来,红豆从厨房探出了头,脸上还有些不大好意思,毕竟,剩下的面是真的有些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