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故事的最后,照片被销毁,勾结的上层也死于混战当中,但由于女主角宁愿认罪,也不愿意说出照片的存在,另一方又已死无对证,无法提供她是被胁迫的有力证明,因此她因当初毁灭证据的行为,被判入狱。 这样的剧情设置,微妙地蕴含了一些对所谓光明与正义的讽刺,尽管罪恶得到了惩罚,可正义一方也早已面目全非。 当你在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好在不管是为了过审,还是为了社会良序,结局时总算保留了一抹暖色,张千站在春天的一颗柳树下,等着陈之宁跨出那道门。 这样的故事,演绎难度自然是大的,因此导演也以为应白是进入角色太深,以至于影响了自身心理状态。 真正的艺术导演,对于这样拼命的演员,自然是或多或少多一份宽容的,因此林导尽管骂得厉害,却还是一边让应白好好放松调整,早日进入正确的表演状态,一边再次调度顺序。 应白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精疲力竭,身体上和心理上双重都是,她进去便摔了门,可一只手有力地撑开了门缝,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应白不想说话,也没力气阻止她,只想一头倒进床里到天明,如果有酒就更好,她就能稍微睡好一点。 但应苍林比她快,俯身在床边,握住了她的两只手腕,蹲了下来,将她半圈进怀里。 他的一双眼睛再没有半点遮掩,担心和诚恳全写在里面,认真地问她:“你害怕的究竟是什么?” 应白整个人一下子竖起了防御,如果说之前她只是无力而放弃的状态,如今便像鼓起全身仅剩的怒气,保护着自己。 可应苍林这次没心软,也没让步,非要问出答案。 “你究竟害怕什么?我原来以为你只是厌恶这件事,可今天我亲眼见了,才发现你厌恶的不只是这件事,你甚至更加厌恶被害者这个身份,是吗?” 她应激一样颤了起来,死死咬住嘴唇,眼睛空无一物地望着地下,当应苍林再次试图触碰她时,应白甚至剧烈地甩开了他。 应苍林也咬紧了牙,非要把她抓住,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的情绪也再不能掩饰,逼问一样,冷酷无情地继续追问着。 “说啊,为什么,你为什么厌恶,又为什么害怕?”他接近怒吼。 “因为懦弱和愚蠢,也是罪!”应白终于崩溃,和愤怒的真相一起宣泄的,是她通红着眼睛流下的泪。 “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要妥协,为什么要从被害者变成加害者,为什么要这么脆弱又无能!”她发泄一样问着,又好像自言自语一样看着虚空。 应苍林紧紧盯着她,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应白最恨的是什么。 在爆发之后的沉默,都混着一触即发的紧张,应白低下了头,从来高傲的脖颈和脊背一起弯折了下来,似乎耗尽了力气,再也不愿意,也没什么可开口的了。 应苍林觉得喉咙里藏了肿块,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堵了他心头涌上来的血,闭了眼,眼角微微浮现用力的纹路。 半天,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应白,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你知道强奸的报案率是多少吗?在美国,这个数据是百分之十。” “而这百分之十里,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犯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