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分。 就好像,他的舟舟,就是眼前的洲洲。 裴冽忍不住想,如果真的是这样该有多好。 “……阿冽。”与裴冽在一起这么久,裴云洲怎么会听不出对方任何一种微小的语调所代表的意味。 裴冽嗓音低哑,分明已至情燃边缘,裴云洲的耳根不免又是一热,绯色沿着耳后一路蔓延至脸上,终于令那张苍白的脸染上了些许血色,就连嗓音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点艳色,带着平日里无从得见的甜。 然而,这一声“阿冽”却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裴冽原本如鼓的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是“阿冽”,不是“阿冽哥哥”。 眼前的洲洲,终究不是他的舟舟。 裴冽虽然是这么想的,但生理的本能实在很难克制。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有些天然的反应无法避免,如潮水涌动的快意在脑海里叫嚣,挑战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圈住裴云洲的腰线的手搂得更紧。 在这一刻,裴冽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这份不纯粹的感情里,究竟有几分是欲,又有几分才是真正的爱—— 前提是,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的“爱”,也算是爱的话。 这样的感情对裴云洲太不公平。 但所有人都是自私的,将偏宠给予猫咪的时候,没有一个主人会考虑猫咪是否想要这样的爱。 裴云洲很快就为自己卑劣的想法和行径找到了借口。 等他回到裴氏,他会对洲洲很好的,会像对舟舟一样好。 被他抱在怀里的裴云洲对恋人的心路历程毫无察觉。 坐在裴冽怀里的姿势,能够轻易地感受到对方的变化,带着灼人的体温,那是来自恋人毫无保留的爱意,让他能感觉到自己是被爱、也被需要的。 裴云洲有些唾弃昨日的自己。 他怎么会因为阿冽没能及时赶来就觉得对方没这么在意自己呢? 明明就是自己不让他来的啊。 “别闹,”裴冽喉头微动,“你的身体受不了,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没有闹。”裴云洲难得地不依不饶,甚至主动圈住了对方的脖颈,将自己脆弱的颈项送到他的唇边。 平日里他虽然对裴冽予取予求,但因为每天都要去公司的缘故,很少允许裴冽在自己的颈项间留下印记。 但现在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印记。 裴冽迟疑了一下,占有的本能战胜理智,微微低下了头,吻上了那脆弱的颈侧。 标记是雄性的本能,尤其是在众多其他的雄性对自己的领地虎视眈眈的时候,这种本能也就愈发旺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