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有奇怪之人出现。但是,疑嫌在这些人之中应是无疑的了。 “算上浣衣局,共有二十九人。”罗拂禀道。 徐长吟退入阁中,对明诚吩咐:“今夜仔细看着这二十余人,切不可打草惊蛇。”她倒要看看,幕后指使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楼阁偏隅深处,人烟鲜见,未有宫灯映光,只有银蟾拂路。荷风曲桥旁亦有一株西府海棠,花树下的石墩上静静坐着一抹纤影,临湖影摇,侧首而望,瞧不清面貌。 倏地,一阵脚步声传来。白衣女子缓缓玉立而起,绣履轻移,几片落花被毫不怜惜的捻入了泥土里。 长廊上的阴影里急匆匆行来一人,临得近了,方瞧清是个眉眼精明、着太监服饰的公公。那公公一到玉立于花树下的女子面前,略有欠身,压低声道:“夫人,已处置妥当。” 白衣女子回首,那眉眼神态,竟是苏绣茵。但见她得意的扬高朱唇,“高公公果不愧秦王妃身边的得力之人,此事交由你处置,我自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高公公又自欠首说道:“如今奴才听命的只是夫人您。” 苏绣茵双眸微眯,颇是嘲讽的笑了笑,嘴里却是赞道:“很好,你只要好生为我办事,我断不会亏待于你。”王君撷倒是训奴有方。只听命她?怕是出了事牵累到其吧! 高公公将手探入袖中,取出一方绢布捧到她面前。 苏绣茵挑眉接过,“何物?” “毒针!”高公公倒是泰然自若。苏绣茵却吃了一惊,如碰毒蛇一般,就欲将绢布掷开。 高公公眼明手快的拦住了她,“夫人无需害怕,此针已无毒。” 苏绣茵半信半疑,高公公撂开绢布,内里是一枚并不出奇的银针。 高公公嘴角拧出阴毒之笑:“针上的毒现在全在茹衣身上,如今这不过是枚绣花针罢了!” 苏绣茵松了口气,旋即半惊半疑的道:“那婢子死了?” 高公公摇头:“无端死了人,燕王不会不查,所担风险太大。这针上的毒能让她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一个哑巴和瞎子,何需惧得?” 苏绣茵闻言极之满意,“如此甚好。”她眸中蓦然露出一抹阴冷,“可惜那蛇毒性太浅,徐长吟竟然隔日就已无恙。” 高公公略扬眉,“夫人,您不是说过,只是想吓一吓燕王妃而已?” 苏绣茵一塞,旋即笑道:“不错,我只欲吓她一吓罢了。此事高公公处置得好,可想要何赏赐?”言语之间,她纤手一扬,绢布中的银针划过一道白光,旋即无声无息的落入了银光闪闪的碧沼里,未溅起半丝水花。 高公公敛首略揖,掩下眼底的精光:“奴才想请夫人送一人出府。” 苏绣茵一怔,“何人?” 高公公微微直起身,锐目直逼她的双眸,逐字说道:“朱淮真!”(未完待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