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了?”阿松问他,示意他活动手脚。 景元钊刚刚醒过来时,手脚不听使唤。 阿松让他继续装瘫,充作手脚无力。哪怕七贝勒怀疑他好了也无妨,又不是七贝勒伺候他。 只要让照顾他、看管他的人知道,他手脚不灵便,就有机会逃走。 “底下做事的人,最会偷懒耍滑。哪怕主子再三叮嘱他们当心,他们一旦觉得你不会惹麻烦,也会放松警惕的。”阿松道。 景元钊听了他的话,在人前水杯都拿不稳。 他夜里可以单独睡,便每晚活动四小时,锻炼手脚。 不到两个月时间,他觉得自己能跑能跳了,体力恢复了六成。 面对阿松,他也不敢全部托底,只是道:“走十分钟没问题。” “行,你继续装。”阿松说,“一旦有机会回去,我会帮助你逃跑。你回到阿远姐身边,告诉她我还活着。” 他说到这里,语气有点伤感,“大概只有她还在乎我是否活着。” 景元钊心口微微一痛。 颜心不是不在乎,她不记得了。 她太痛苦了,广城那一段的遭遇几乎令她崩溃,她自己选择抹去了。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里,旁人提到广城时,颜心都是一脸茫然。 她忘记了阿松,也忘记了景元钊。 可能梦境里的阿松,也周转打听过她,以为她故意忘记他的,这才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吧。 “她会的。”景元钊道,“她很在乎。” 如果她还记得的话。 她把阿松当亲弟弟。 没关系,等景元钊回去,他慢慢帮她想起来。 她说带进棺材的秘密,如今也可以告诉他了,他隐约都知道了。 景元钊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 院子的鞭炮震耳欲聋。景元钊坐在室内,看着漫天烟火,归心似箭。 珠珠儿会看到这样的夜空吗? 她坚信他还活着吗? 他消失已经半年了。这半年里,珠珠儿受了委屈吗? 他姆妈呢? 姆妈这段日子,有没有被西府那些狗崽子们刁难?贺氏那个老妖婆有没有欺负她? 舅舅人在哪里呢? 这些事,全部都令他焦躁。 景元钊很清楚知道,不可急切,一切都需要水到渠成,才可以脱身。他得有耐心。 只是等待叫他煎熬,五内俱焚。 真想回家! 颜心在庭院放完了烟火,打了几个喷嚏。 “真冷。”她笑道。 “是很冷。”夫人笑着说,“不过挺热闹的。”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minguo/gt;民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