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活跃。 季铭不再妨碍她,他以为她只是需要宽松的空间而已。 她要交新的朋友,要见新的男孩子,他都假装不知道。 他告诉自己,她的一切他都爱,不该对能让她感到开心的事加以阻拦。 他的包容得到回报。 他们比从前亲近,她甚至愿意倾听他大段关于弦理论的见解。他们在床上相拥的时候,她会跟他开玩笑,问他:“我左边胸大,还是右边胸大?好像不太对称,都是你的错。”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贪恋地牵她的手,十指紧扣,躺在她的温柔乡里,畅想未来的事。 他有过经验教训,被她撕烂的二百八十种人生蓝图不再拿出来丢人现眼。 他现在只有一种人生蓝图。百分百不会被挑刺的人生蓝图。 跟着她走。 他问:“毕业以后你想去哪?” 她:“满世界逛,每个地方待三个月,待完就走。” 他犹豫片刻,试探地问:“能不去非洲吗?” 他害怕疟疾。 她想了想,说:“不,我要去那里将我所见过的所有野生动物都拍下来。” 他沉思半秒,无奈道:“好吧。” 他有很多害怕的事。但他最害怕的,是不能和她在一起。与这个比起来,疟疾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她单手撑着脑袋,问他:“你呢,你想去哪?” 他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她不信,笑了笑没有回应,爬起来穿鞋穿衣服,选了件红色的紧身裙,穿好后问他:“好看吗?” 他点头:“好看。” 她走过去亲亲他的额头,“我会尽量在晚上十二点前回来。” 他拉住她,“注意安全。” 她踩着高跟鞋往外去,楼下是来接她的朋友。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半边身子探出去,仰着脖子看她离开的身影。 她和她的朋友们坐进车里往音乐会出发,她朝他挥手,做了个飞吻的姿势。 季铭羞涩笑了笑。 在窗边站了很久,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回过神,走回房间,开始写日记。 他已经习惯等她,他在日记本里写下自己送她离开后的期盼心情。 刚分开一秒。 却觉得已经度过一光年。 像波函数等待空间归一。 他等着她的归来。 季铭在日记结尾写到,“我决定向她求婚,正式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她。” (七) 朋友打开房间的门,看向屋外的白茉,“你真要离开你的男朋友吗?” 他们不是去音乐会。 今天正好满两年。 她托朋友找房子,找好一处,今天准备搬出来。 所有的东西,都要焕然一新。 她不需要行李。 白茉走进屋子里,每一处都细细打量,觉得缺了点什么。 朋友打趣她:“你和你的男友住一起,突然搬出来,肯定会不习惯。” 她这时明白过来。 是了,缺了季铭的陪伴。 白茉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她拉开台灯,暖黄的灯光融融照在她白皙精致的脸上。 她说:“我会习惯的。从小我就是一个人,我不需要谁的陪伴。” 她们看完房子走到花园,太阳已经落山。 朋友笑道:“明天太阳又会升起来,祝你新生活愉快。” 白茉喃喃道:“嗯,新生活愉快。” 她下意识又想到季铭。 还好今天没有下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