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扫视,众人又纷纷收回自己的视线。 江诗荧唇边勾了抹笑,她们今日倒是乖觉得很。 一直等到贵妃进殿,众人起身行礼。 “免了。”贵妃落了座,看向江诗荧道:“听说昨日,和嫔去你那儿了?” 江诗荧点点头:“和嫔热情的很,可惜臣妾并不好客。” 贵妃嗤笑一声:“和嫔可不是热情吗?从你那儿出来,就又到了凤仪宫拜访。” “哦?”江诗荧挑眉:“这事儿臣妾倒是不知。” 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皇后带了人进殿时,和嫔竟是跟在她身后进来的。 等皇后叫了起,众人落座,就听贵妃问道:“和嫔怎么是跟着皇后娘娘进来的?” 皇后温声道:“和嫔今日一早就来了凤仪宫,说要服侍本宫梳洗,真是乖巧懂事极了。” 贵妃讥讽道:“原以为这番邦的小公主该是个桀骜不驯的,不成想,这伏低做小的功夫,倒是也不容小觑呢。” 话音落下,众人都用帕子捂了捂嘴,掩下唇边的笑意。 和嫔倒是不见有什么局促,站起身,对着贵妃福了福道:“伺候主母,原本就是妾室该做的,哪儿分什么番邦大晋的。这事儿,贵妃娘娘不应该比臣妾更明白吗?” 贵妃不怒反笑:“纯妃,和嫔倒是颇有你当日的风范呢。” 一样的牙尖嘴利,一样的不肯低头。 江诗荧斜斜地倚在椅背上,闻言道:“贵妃娘娘可别这么说。您再多说两句,若是和嫔粘到臣妾身上,甩不掉了,臣妾可得找您做主。” 方才贵妃开口时,和嫔尚且稳得住。如今江诗荧这么一嘲讽,和嫔瞬间就想起来昨日陆昭霖那一句“既然知道自己惹人不耐烦了,那便自觉些,少来打扰”。 这话,无疑是把她的脸扔到地上踩。 如今在凤仪宫里,又被纯妃当着众人的面儿弃如敝履,和嫔一张脸气得又青又红。 她再开口时,话里就带了刀子:“臣妾如何敢和纯妃娘娘相提并论。听说纯妃娘娘入宫当晚,就于甘泉宫侍寝了。臣妾昨日入宫,陛下却宿在了景阳宫里。” 这话,是说江诗荧勾住了陛下,夺了她的宠呢。 江诗荧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本宫听和嫔这话,莫非是对陛下心存不满了?” 和嫔哪敢应下,只道:“臣妾并无此意。” 江诗荧眉眼一弯,道:“那就好。和嫔到底出身蛮夷之族,这中原的规矩,只学了个皮毛。本宫今儿心情好,就教教你。” 她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说出口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刺耳。 和嫔忍了又忍,话几乎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请纯妃娘娘赐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