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训我,要是知道那是你的院子,我死都不愿意进去。你把书单开来,给我一年的时间,那些书我全部找来还你。”等俞太医都走了,眼看褚云舒拢了袖子走到近前,孟长安撇了撇嘴先开口,言罢,目光落到一旁的夏初瑶身上,“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可别怪罪无辜受我牵连的人。” “本王那些书,多的是孤本,你去哪里找?”褚云舒本就不想与他计较,昨日孟长安劫人之事,先前他也听孟远锋和沈朔提了,先前是担心他的伤势,此刻看他这般精神,不由得挑眉想要逗他,“你这顽劣的性子,一年多来非但未改,似乎还更甚从前,可是因着去岁的训诫还不够严厉,今年还想领受一回?” “……”听得他提起去年在丞相府的事情,孟长安咬唇闭嘴,只管狠狠瞪他,不说话。 孟长安虽然在父母双亡之后过继给了叔父孟远锋,可从前西境不安宁,孟长安少时都是养在皇城里的。 有太后宠着,有皇帝护着,身边又有骊阳这样的好榜样,孟长安自小就在这故洗城里上蹿下跳,惹是生非惯了。犯了事情,有太后撑腰,没有父母管束的他无人敢训,除了从前的国子监祭酒,如今的丞相柳元衡。 八岁那年因着绑了柳元衡的衣角,被柳元衡抓到西直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一顿屁股之后,孟长安对柳元衡是又恨又怕,敬而远之。之后再在皇城内外遇到柳元衡,只需得柳元衡一眼,他就自然而然地收敛性子,不敢造次。 如此憋屈了七年,去岁回京过年的时候想起小时候受到的屈辱,这几年在西境长了胆子练了身手的孟长安本是决定去丞相府给柳元衡好看,一雪前耻,没成想前耻未洗,还被柳元衡抓了,吊在丞相府门前,又是一顿好打。 单一个柳元衡便也罢了,这几年虽然回了征西将军府上,可每年他都应了太后旨意,进京过年,在宫中与诸皇子相处之下,他发现眼前这个三皇子褚云舒,这些年是越来越像从前的柳元衡。 他闹遍皇城上下,连太子褚云清都不怕,唯独遇到褚云舒时,气焰不由得要矮几分。 褚云舒此番前来本也是因听到孟长安受伤,特意前来探望。玉檀院被毁之事,他虽心中觉得可惜和愤慨,却也明白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孟长安和沈三夫人身上。瞧着身边的人都一副因着此事分外介怀的模样,他便也没好多提多问。 看过孟长安之后,又与沈临安言语了几句,便告辞要走。 “我听说,昨晚救我的那位侠士,是三公子身边的人?”沈临安出去送褚云舒,孟长安叫住了夏初瑶,等两人出去,才低声问道,“如今我腿脚不便,只怕晚点还要被接到宫中养伤,不知何时能出来,有件事情,想要拜托夫人帮忙,还请夫人万不能拒。” “说来听听。”转头瞧了一眼门口,夏初瑶想着自己不宜多留,便也不跟他再客套。 “昨夜那位侠士送我去了医馆,昏过去之前,我在医馆的软榻下藏了件宝贝,那是件很要紧的东西,想请夫人替我取回。”孟长安一面说着,一面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衣袖,“夫人放心,这份恩情,我自当铭记,等伤好之后,定然合着之前的一并报答。” 042自会叫他无话可说 玉檀院一案,因着柳丞相插手,从巡防营移交到了大理寺和刑部。 毕竟孟长安是先皇亲封的王爵,还是皇亲,此事由大理寺过问也不算小题大作。只是,沈家一下没了这查案之权,朝堂上沈朔不言语,下来却十分不满。 沈临渊这次打了关键的一场胜仗,立军威,得民心,受陛下重视。他一战功成名就,却叫沈家要因此受几分打压。这般一想,移交此案的意思,倒有几分可能是陛下自己的心思。 “月瑶楼之事,可有线索了?” 今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