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殿下面前,怎容得你这般放肆!” 褚云音还未开口,一旁的纸醉已经先一步上前去,将夏初瑶拦住。 身子往门口一挡,拦着夏初瑶不让她出去,扬眉开口,满眼盛气凌人。 “放肆,你一个婢子怎敢这般对主子说话?!”刚刚让夏初瑶在外受冻沉碧就十分看不过去,这会儿见纸醉这般,她也不怕,冷语瞪眼顶了回去。 “这一家人的话是殿下说的,妾身这般,是将殿下当家人,体谅殿下大婚辛苦,这会儿一转头殿下的婢女又说妾身放肆,妾身就想问问殿下,以后这一家人,到底要怎么当?”冷冷瞥了纸醉一眼,夏初瑶转身回去,直接在褚云音对面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才抬眼看褚云音。 “你——”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脸闲适和无奈的夏初瑶,褚云音瞪大了眼睛。 这说是一家人当然是客气话,即便是她是嫁进镇国公府,可她终究是公主之躯,按照礼数,即便是沈朔和朱氏在她面前都要摆出几分恭敬来,这夏棠怎敢这般放肆? “本宫不过是想了解一下府中的情况,三弟妹便这么没耐心与本宫说上一说吗?” 不管是从前在宫中还是现在在国公府里,身边的人都敬她怕她,生怕她不高兴,便会落下责罚。 先前夏棠在她面前还算恭敬,现在看着坐在对面的人,褚云音才发现,她不怕自己。 “府中管事之事一直是母亲在做安排,殿下若想过问,还是去请教母亲。”喝了杯中的茶,夏初瑶放下茶杯,起身朝褚云音作了个礼,“殿下贵为公主,又是长嫂,先前是妾身多有冒犯了,还请殿下念在妾身挂念三爷心切,一时情急,多多见谅。” 虽说这手上捏着管账的权利的确给了她不少方便,不过如今她在府上也算进出自如,比起管账,她还更乐意去管管那几个沈朔送给她的铺子。 褚云音想要收拢权利她不反对,只是这事儿跟谁谈也轮不到跟她谈,她又做不了主。 “你与三弟如今倒是越发恩爱了,想想你们这段姻缘还是本宫促成的,得了三弟这么个体贴的夫君,弟妹也该好好谢谢本宫这个媒人才是。”见她句句都是沈临安,褚云音眉心一拢,别开了眼。 “殿下这话说得,若是要妾身谢殿下给了妾身一个体贴的夫君,那殿下是不是也该谢谢妾身成全了你与大哥的一段好姻缘?”拢了袖子站在褚云音对面,夏初瑶抿唇笑语,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冽。 赐婚之事旁人提起便也罢了,即便她不是真的夏棠,却也听不得眼前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这样说话。 从前对褚云音恭敬,那是因为她是大齐的公主,还是个难缠的性子,她不想惹事,便敬而远之,这却也不代表自己可以任她欺辱。 “先前才说自己与临渊自此半分关系也无,还害他领了一顿家法。这会儿背着临渊又在本宫面前说这样的话,弟妹这等心思玲珑,倒是叫本宫琢磨不透了。”一旁的纸醉听得夏初瑶的话,本想上前呵斥,却被褚云音抬手止住了。她咬了咬牙,抬眼直视着夏初瑶,不想让自己输了气势。 先前她怎么没发现,这个看似温和安静的夏棠竟然这般伶牙俐齿。 “妾身的心思便不劳烦殿下费神琢磨了,殿下得了空,还是多琢磨一下大哥的心思比较好。午间妾身还要去老夫人那边请安,便先回去了。”侧身朝褚云音福了福,夏初瑶领了沉碧,转身往外走。 眼看着主仆二人大步出门去,一旁愣住的纸醉顿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殿……殿下,她也太嚣张了吧?!”跟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纸醉还是第一次见着敢这样跟公主说话的人。 换做往日,敢这样说话早就被拉出去掌嘴了,偏偏今日公主还要这般忍气吞声地让着她。 先前钟贵妃便说了,害怕殿下到了府上受委屈,她却是没想到,这委屈来得这般快。 “她不过就是仗着本宫现在不敢拿她怎么样。”握着茶杯的手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