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她想要的。没有温存,没有怜惜,没有半分爱意。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甚至分不清,此时此刻,身与心,到底哪一个更痛。 在这场反复的折磨里,她甚至觉得他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 迷迷糊糊自昏厥中转醒,外面天光已亮,身畔没有他人,只余了满目的狼藉和每一寸肌肤都疼痛不已的身体,在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事情。 “殿下,水已经备好了,让奴婢服侍你沐浴更衣吧。”她尤自望着帐顶出神,外间纸醉进来,声音里带着欣喜。 “将军呢?”开口时,嗓子又干又疼。 “说是巡防营有紧急军务要处理,一早便出门了,走前还嘱咐了奴婢好生照顾殿下。” 听得纸醉的话,褚云音抬手遮住了双眼,忍不住低声冷笑。 “殿下,奴婢给殿下先送些热茶进来吧。”纸醉站在外间,看着里屋里的光景,听着褚云音沙哑的笑,只觉得有些不对劲。 “出去。” “可是,殿下……” “都给本宫滚出去!” 厉声的冷喝已经哑得叫人有些辨不清字眼,外面的纸醉却是不敢留,忙不迭退了出去,还遣了守在门口,准备进去伺候的几个婢子。 等得外面彻底安静下来,褚云音移开了遮着眼睛的手,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 “这便是你想要的,如今得到了,心里可曾欢喜?” 昨夜她被折磨得快要昏厥之时,她听得沈临渊在她耳畔这般问。 周身疼痛不已,神志也已经模糊,她却仍旧听出了话语间报复的意味。 她那个时候才终于明白了,这个她一心想与之相伴一生的人,竟然,是这般恨她吗? 恨到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来折辱她。 她曾是大齐最得宠的公主,曾拥有世间她想要的一切,高贵如天上不染纤尘的云,而他,将她自那高空扯下来,恣意蹂躏,践踏成泥。 遮云苑的事情,也不知是老夫人信了沈临安的话不再纠缠,还是她另存了心思。反正这些日子,府里一切又归附平静,就连寻月苑那边喜欢折磨人的骊阳公主,都没了动静。 马上便要入宫任职了,这几日沈临安接着的宴请就没有断绝过。 做了状元夫人的夏初瑶如今也从从前的无人问津,到现在隔三差五都能收到各家夫人送来的请帖。 这个约她观个花,那个请她踏个青,夏初瑶全部来者不拒,带了沉碧和黛绿各处走动。 今日沈临安似乎不急着出门,见她描眉,接过了沉碧手里的螺黛,俯身为她细描。 “这永嘉侯府的夫人与我不过两面之缘,这帖子递的到有几分叫人意外。”手里捏着永嘉侯府的请帖,因着眼前的人太专注叫她有几分紧张,便开口起了个话头。 “这永嘉侯和侯夫人虽然与沈家往来不多,不过小侯爷曾是大哥麾下一员大将,如今在宫中当差,是陛下身边的金吾卫中郎将,大哥大婚时,你应该见过才是。” “你看我这脑子,忙了那么些时日,倒将这个都给忘了。”沈临安这般说,夏初瑶才想起来这永嘉侯府的小侯爷是徐子翔。这般一想,她倒是更想不明白这侯夫人请她到底为何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