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想来这奸夫除却落松苑里的下人,便是弟妹认识的人了。只是,本宫听说弟妹交游甚广,就连那晋国质子都与她有往来,这要查起来,只怕有些麻烦。” 这最后一句,叫厅中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行了,棠儿,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若是知道什么,便都说出来。”沈朔沉声开口,这次话里已有了明显的冷意。 “这是出了什么事?”夏初瑶被骊阳公主那句话惊得起了一身冷汗,正想开口解释,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父亲,棠儿做了什么错事,竟是将你都惊动了?”刚回府的沈临安本是想去寻沈朔谈谈朝中之事,听得他在前厅,便一路过来,这会儿瞧着眼前的局面,几步走到夏初瑶身旁,瞥见她脸上的伤,心中一惊,朝着沈朔作礼问到。 她不是回尚书府去了吗,怎么一转头的功夫,就闹成了这样? “你既然回来了,便与我们一起听听,这避子汤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老夫人瞧见沈临安眼中的急色,面上越发阴沉了。 “如今临安也在了,你有什么话,便都说出来,别为着一副药就闹得家宅不宁。”沈朔抬头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 这夏棠嫁进来快一年了,平素里也没什么大的错处,先前府里的事情,几次大宴,她都打理的不错。沈临安又与她感情颇好,沈朔本也对这个儿媳妇没什么坏印象。 这朝中的事情才刚消停,若不是老夫人非要拉他来,他本也不想过问这些内宅小事。只是,刚刚骊阳公主提起那晋国的质子,他素来都不喜沈临安他们和晋国的人往来,更何况还是她这个妇人。 沈临安就站在她身旁,即便是没有抬头,她也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那担心焦急的目光,夏初瑶闭目咬唇,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俯身朝着沈朔拜了一拜。 “那避子汤药,是儿媳四个月前让沉碧去替儿媳抓的,当时三爷初入仕途,儿媳怕他因着孩子的事情分心,觉得不需急于一时,便擅作主张做了这事。儿媳一共叫沉碧去抓过两回,之后就再没有过了。沉碧她也是护儿媳心切,才谎称是她的。”夏初瑶说得平静,却是觉得自己此刻每说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划在她心上,也扎在了沈临安心上,“抓药的时间,抓药的铺子儿媳都还能说出来,若还是不信,尚可以请嬷嬷来替沉碧验明正身。” “糊涂!”旁人都还没说话,座上的老夫人是听得气急,伸手拿了一旁的茶盏,便狠狠往夏初瑶身上砸去。 白瓷的茶杯砸在夏初瑶身上,温热的茶水溅到了受伤的脸上,疼得夏初瑶身子一抖,却也依旧跪得笔直。 沈朔没有说话,只看向沈临安。 “你说的,都是真的?”沈临安垂目,沉声问。 “三爷,我……”仰头对上他那双沉如古潭的眼,夏初瑶直觉他必然是误会了什么,这会儿却也无法开口解释,只是红着眼睛看着他。 “四个月前?这事儿可巧了,先前本宫听二皇兄说,他曾撞见三弟妹在驿馆私会那晋国质子,算算时间,倒正好是四个多月前的事儿。”一屋子的人都看着这小两口,那边骊阳公主不咸不淡地开口,一席话叫所有人具是一惊,全都抬眼看她。 沈临安身形一晃,抿唇抬起了头。 “我与晋王殿下之间清清白白,刚刚说的也是句句属实。”骊阳公主这话,终于叫夏初瑶慌了神,忙转头看座上的两人,“那日去驿馆,是想答谢当初在望都镇时殿下的救命之恩,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都可以为我作证。” 她言辞恳切,望都镇发生的事情,事后沈临安也都全数告诉了他,穆玄青救人之事不假,偏偏那句“晋王殿下”叫沈朔心思几转,没有说话。 “够了,不管是真是假,你私会外男是二殿下亲眼撞见的,这事儿还能冤枉你不成?”一边老夫人已是气得不行,连看都不愿再看夏初瑶一眼,抬目去看沈临安,“这般已经不止是行为不检,简直是有失妇德,临安,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奶奶,今日就在这堂上,给我休了这荡妇。” 沈临安身子一震,终于俯身跪下:“奶奶,夏棠与孙儿的婚事是陛下圣旨亲赐,不可轻言休弃。” “你——”老夫人见沈临安到这个时候都还这般,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旁骊阳公主见了,忙上前去扶着,“好,好,好,你说圣旨亲赐的是吧,老身这便入宫求了陛下,再给你一道休妻的圣旨。” 言罢,拉了骊阳公主就要往外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