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岭手篡成拳,一松一紧。 司徒坤还要说些什么,门口又见小黄门身影,司徒坤眉宇紧皱,甚是不悦,戴权瞧见,忙出去询问,片刻,匆匆进来,跪在司徒坤面前,“陛下,是……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人。” “朕不是说了吗?不见!” “贵妃娘娘病危了!太医……太医说,恐撑不过今日。” 司徒坤一愣,面色变了变,转身出门! ******** 闫家。 此刻,林砚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张书桌,左手边是一摞的功课,右手边是已经写好的,从高度来看,已做了好几张。 林砚的腕上用布条缠着,绑了个沙袋,美其名曰,增强他的腕力和手劲,训练写字的劲道和风骨。 屁股下是一张椅子,可这张椅子却大有玄机。前头两根腿被锯走了半截,一直前后脚高低不平,椅面形成了一个五六十度的滑坡。 这可要怎么坐?屁股只能沾一点,除了有个支撑,同站马步也没多大区别了! 可闫炳怀却说,这是要纠正他写字的姿势! 麻蛋!这是纠正写字的姿势吗?这他妈怎么可能纠正写字的姿势!没见识的古人!有本事,你把背背佳弄出来啊!这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林砚发现他错了。他一直以为林如海是压在他头顶最大的那尊佛,然而这还有更大的! 林如海十几年来整治他就那么三样,挨打、罚跪、抄书。闫炳怀这简直是玩出新花样啊!而且还都能找出各种为他好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对着林如海,他还能撒娇耍赖;可对着闫炳怀,他一个字也不敢说。 林砚心里苦,他终于知道林如海为什么要让闫炳怀来做他的老师了。合着,这就是看中了闫炳怀的脾气手段,自己做不来的,由他来! 林砚咬咬牙,这般想着,越发郁闷,手一歪,墨点一洒,一张卷子就这么毁了。 “重来!” 林砚心尖儿一颤,认命般将毁了的卷子抽去,重新铺上新的。闫炳怀就站在一边看着,待得这张做完,才终于松了口,“今日就到这吧。” 林砚如释重负,哪知闫炳怀又道:“你已有近三个月不曾来国子监,落下的功课不少。且先拿些回去,写好了,下次过来的时候,再拿来给我瞧。” 他每三日来一趟闫家。下次来的时候?这是让他三日时间全部写完吗?林砚看着塞进怀里卷子,泪流满面。 “是!先生!” 回了林府,林砚揉着酸痛的右手,心里死灰一片。若是两辈子岁数相加,他年岁都赶上林如海了!居然还被压着写作业!这日子怎么活! 不过,当着贾敏和黛玉的面,林砚还是装着,半点没表现出来,不想她们担心。奈何,自己的手不给力,晚饭时夹个菜几筷子都没夹上来。 贾敏瞧见不寻常,皱眉问了两句,林砚只推脱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贾敏免不了骂了两句,“多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转头又吩咐下人,“去给大爷拿个勺子来!” 林如海瞄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却在饭后把他揪去了书房,取了架子上的药,拽过他的右手一边上一边揉。 “你若是小时候肯下工夫,此时也不至于绑个二两重的沙袋就累成这样!” 林砚更哀怨了,“爹,你怎么知道我的手不是扭伤,而是练字练的。总不会这主意就是你出的,是你让先生……哎呦!” 林砚揉着脑袋,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却还是不满地嘟囔着:“您又打我头!” “但凡在书法上有些造诣的,谁不是自小这么过来的。我一见你这模样便晓得,还用得着出什么主意吗?你这才刚开始负重,闫炳怀又不是不知轻重,自然是从最轻的沙袋开始,总不会一来就给你上个半斤八两的。” 林砚哦了一声,委屈道:“爹,不如您和先生说说。我这笔字也就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