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好奇。 他们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一群男的聚在一起打探别人的男朋友好不好看有多奇怪。 关一舟的发小信誓旦旦地点头,海边风吹雨淋而黝黑的皮肤衬托下,他的眼神格外清亮,“好看!唉,老实说他都不是那种好不好看的问题……就是皮肤特别白、嘴巴很小但是红红的还有走过去的时候好香……” “你会不会形容,你是在写小学作文吗?难怪你的国文分数这么烂。” “感觉你说的是以前话本里的妖精。” “那你们又要问我?我说的都是事实,不信你问阿春!” “阿春呢?” 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众人环顾。 有人大声叫嚷:“好哇,原来你小子躲在这里!看什么小人书呢?” 众人围到角落蹲着的阿春身边。 阿春藏藏掖掖的杂志刊物被迫展开在大庭广众中。 花花绿绿的封皮,前两页都是些男女的拥吻图,往后翻还有男的和男的,情态过于急色丑陋,简直不堪入目。 “噫——!好恶心,阿春躲在这里看这种东西,你不会是那个吧?” 叫做阿春的小岛青年脸红脖子粗地反驳,“我就是好奇,元洲哥怎么和男的谈恋爱,就让我哥在城里带了本参考资料回来!我才不喜欢男的!一想到和男的亲嘴就要吐了!” 有人附和:“对啊对啊,男的有什么好亲的?” “真想不明白。” 没多久,阿春又小声说:“这杂志上的都不好看,没意思。不过……元洲哥的男朋友倒是长得天仙似的,嘴巴红红的……” 有人忽然出声问:“那他和元洲哥谈恋爱,他们会不会亲嘴啊?” “……” 一群男生没个谈恋爱的经验,脸皮还薄,莫名升起了可疑的红晕。 只有三两个没见过人长啥样的青年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话题风向怎么转得这么快。 关一舟黑着脸,站起来“刷”地一下抽走了中心那本杂志,“开会!净讨论些什么乌七八糟的!” “你刚刚问我什么?”细声细气的声音,说不了太高音量,怕被雨声遮盖过去,说话的人还往他身边倾斜靠近了许多。 雨水淹没沥青路的气味中,骤然闯进来一股甜津津的香气。 有一点没说错。 水鹊确实……香香的。 微抬起脸,对着他耳朵方向说话时,嘴唇开开合合,下唇饱满,薄薄的上唇中央坠了一颗本不明显的小巧唇珠,比周围要红一些,像是擦了口脂。 也许、大概……会很好亲。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关一舟立刻转开视线,为了掩饰情绪,拔高音量:“我说,你真的没用香水吗?” “嗯……?没有啊。”水鹊狐疑,抬臂闻了闻自己。 香水一般都挺熏人的,他身上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身后传来热情的招呼声:“啊,是水鹊哥哥和一舟吧?快进来快进来!待会儿雨斜着飘就要淋湿了!” 是沈雪。 关一舟一想到昨晚就是她在隔壁开会的时候突然提起水鹊,他们这边话题全偏了,关一舟就头疼。 “走吧。”水鹊感觉旁边的人呆呆的不动弹,扯了扯他的短袖,“人家好热情招呼,进去避雨吧。” 脑袋上还兜着他的校服外套。 是关一舟高一的时候买的,因为那段时间长个子长得太快,他特地订校服的时候填大了码数。 挂在水鹊身上和大浴巾一样。 “哦。”关一舟回应。 撩开泛黄的塑料门帘,里面的温度比外面要暖和一些。 沈小妹又上二楼端了两杯热茶下来。 “祭典快到了,今天又是周六,你不是应该去神社和沈嘉横他们练舞狮吗?”沈小妹不解,“怎么跑镇子这边来了?” 沈嘉横是关一舟的发小,也是沈雪的堂弟。 问关一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水鹊慢慢地给杯子里的茶吹气,小心翼翼地啜饮。 小猫舌,生怕烫到了,这么金贵。 渔民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赶着出海时米饭是不是夹生都尝不出来,热茶只要不是刚烧开,都是眼睛不带眨地滚过舌头从喉咙闷下去。 关一舟连带杯底的茶渣子一饮而尽,不过以他的喝法什么茶叶都尝不出来,“元屿请假了,他没时间练习,最近都不来了。” “我们暂时还没找到同学顶替他的位置,所以今天练了一半觉得不顺,就先暂停不练了。” “噢噢,这样子。”沈雪点头,表示理解,“他最近是在你表叔的船上帮忙吧?” 小岛的亲戚关系横七竖八的,随便拉两个出来仔细算算总能有点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