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第一时间联系你,你先在家里等着啊,万一时栖等会儿回家了怎么办?” “他没开车也没带手机,肯定去不远的,万一……” 顾庭柯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一把方向倒了车。 关越说得对——时栖没开车也没带手机,那他能去哪呢? 从小到大,每次伤心了难过,遇到不想面对的事情——顾庭柯将车停在门口,大步越过庭院。 在院后郁郁葱葱的花园里,时栖站在一株硕大的芭蕉树下。 大雨将他眉眼淋湿,分不清是哭过还是雨水,但是眼眶看起来很红。 顾庭柯深吸口气,脚步踩碎枯枝,猛地将他拥进了怀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从小到大,顾庭柯从来没有冲时栖发过一次脾气,即便是18岁那年那样难受,他也从来是温和的,彬彬有礼的,只有这一次,眼圈通红,几乎是从喉咙里撕扯出声音:“刚刚叫你……为什么不回答?” “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时栖忽然一把推开了他:“你不是后天才回来吗?” “你不是不介意吗?”时栖扣紧他的手,将顾庭柯掌心那些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拿起来给他看,“你不是不会疼吗?” “顾庭柯,现在这是什么?” “我……” 顾庭柯还没说话,时栖猛地凑近了一步,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 时栖咬得很用力,几乎是瞬间就见了血,他的手用力地扣着顾庭柯的手腕,像个两个已经在失去热度的人在大雨中拼命地汲取一点热量。 “你活该,”时栖的嘴唇沾了一点血,他不看顾庭柯的脸,只是盯着顾庭柯脖颈处还在流血的伤口,那双漂亮眼睛里的红跟着弥散,“你骗我。” “你们都在骗我。” 时栖说:“我讨厌死你们了。”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雨水顺着时栖的眉眼落下来,“什么都不告诉我……” “难道我就会很开心吗?” “……七七。”顾庭柯觉得自己的心肺跟着一起灼痛,伸出手想去碰时栖的眉眼。 “你别碰我!”时栖忽然一把甩开了他。 “对,我也骗你,我也骗过你们,”时栖退后一步,很轻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我们本来就……” 顾庭柯猛地将他拉进了怀中。 他的唇舌堵住时栖的嘴巴,刚刚沾上的血腥味被送进口腔,顾庭柯不顾时栖的挣扎扣住他的后颈,将他紧紧地揽进怀中,模糊的掌心让时栖的脖颈和自己一样染上鲜血。 “对,”顾庭柯的另一只手箍着时栖的腰,强迫他望向自己,“我是骗了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