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枝意识苏醒,已是日上三竿。 口干舌燥头疼欲裂,脖子周围还泛着细密刺痛的痒。 她艰难地睁开眼,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印着logo的白色睡袍,周围的景象全然陌生。 房间只点了盏床头灯,天花板上瑰丽精致的图案却清晰可见,微微远眺便能透过巨大的l型落地窗看见外面的江景和露台。 她这是,在酒店? 和谁一起来的? 紧张慌乱丛生,许枝看见手边不远处的床头边,岑若若借给她的一身黑色吊带连体裙被叠放整齐,置于其上的,腿环、手链,还有那根皮质choker。 猝然间,零碎的记忆回笼。 她昨晚和若若出去玩,玩游戏运气太背多喝了几杯,若若的朋友一直和他搭讪来着。 再之后呢? 许枝揉着太阳穴试图追溯更多细节,但未果,大脑的胀痛几乎占据她所有感官。 依稀记得她模糊中有看见陆放的身影,但似乎又是她产生了幻觉。 倏然,房间外露台方向响起波浪翻卷后的哗啦水流声。 她刚警惕起来,脚步已然逼近。 “醒了?” 许枝应声抬首,只见陆放穿了一条速干泳裤,抄着湿发走进。 除了得天独厚的劲拔,结实的躯干之上处处透着自律的力量感。 短暂征然后,许枝心有余悸地颔首。 原来看到陆放不是幻觉。 她攥紧被子的手松了松:“昨晚我喝醉了,谢谢你来接我。” 说着,又抬眸望他一眼:“我们还在市里吗?怎么不直接回家啊?” 陆放没否认,擦拭完丢下浴巾,和她对上视线,盯着她默了两秒:“还能记得多少?” “啊?”许枝懵了懵:“记得什么?你说昨晚上喝醉之后的事吗?” “对。” “……” 许枝咬咬唇:“我还记得若若带我去跳舞,跳完舞之后隐约看见你出现……” 先前她并没有喝断片的机会,经过昨晚,她大概也摸到了自己的酒量在哪。 她犹豫片刻,试探开口:“我有忘记什么重要的事吗?” 陆放没作声,往她的方向走近几步。 他身上的水滴已经被擦到半干,但上身仍光裸。 由于视线差,许枝的目光被迫和他腰际齐平。 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被她收紧眼底。 许枝无意识舔舔嘴唇,耳尖无法避免地染上红。 眼神无处安放,她试图找话题:“你刚才是去游泳的吗?” 陆放在床边停下来,垂眸静望她。 他本身的气场就迫人,不说话的时候更甚。 许枝有些急了,语气带上一丝幽怨:“你怎么不说话……” 话音还未落,她一只手蓦然被他的大掌攥住。 陆放单腿膝盖抵着床沿向前倾身,圈着她的手腕往自己小腹一侧带。 “昨晚的事,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许枝听见他沉声。 她还没搞明白换成这种姿势和让她回忆有什么直接关联,指腹随着他的带动忽得磨过一片粗粝。 陆放贴向她的耳廓:“这样呢?可以想起来吗?” 许枝几乎是本能地朝向自己触到的位置望过去。 一扎长的疤痕盘桓在他侧腹肌上,末端一直隐没进裤腰里。 伤口恢复到只剩淡灰印记,只有摸上去才能清楚察觉皮肤之上的凹凸。 可即便这样,也不难想象最初会有多狰狞。 许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完全顾不上上一秒还旖旎的气氛: “很疼吧?”她低下头,轻抚着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