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仍是那句话:“我也不知道。” **** 晚间卫昭来清辞院里吃饭,他一句话不说,端正地坐在凳上。只端着眼前的碗,眼神也不乱看。 卫昭今晚上与以前不同,尤其今中午还发生了那么一出,清辞心里想不明白:“你今天是怎么了?” 卫昭诧异地啊了一声:“什么怎么了。” 清辞也坐直了身子:“你今中午是怎么跑去我床上的,连个声也不出,这也就罢了,后来还跑出去了。今晚上你话也不多,是......是遇见什么事了吗?跟我说说。” 卫昭实在与以往不同,他就算是吃饭话也是不停地说。可今天沉默得只嗯啊着回应。 他穿着便服,脊背挺直。长睫垂着,在眼下洒下一片阴影,盖在他稍白的脸上。 他本就在稍暗处,打眼一看,有些阴沉。 卫昭道:“无事。” 清辞哦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她吃一口碗里的饭,偷眼去看卫昭,他仍是端正坐着,将碗里饭吃完便道:“夜深了,我走了。” 清辞:“哎......” 卫昭人已走到门口,又回头问:“还有事?” 清辞道:“无事,你休息吧。” 卫昭朝着清辞行了一礼,难有的恭敬神色:“如此,阿姐也早些休息。” 清辞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垂头,继续吃先前的饭,吃了有两三口,啪的一声将筷子放下。 小声咕哝道:“这又是发什么疯?” **** 卫昭一路回了小院,下人都离开后。他又翻了窗户,从小路到了清辞的院里,怕被人发现了,他爬上了屋顶。 刚想着待会不注意去清辞的屋里,听听她又要怎么说自己,正巧清辞出来了。 清辞原先都准备睡下了,碧落突然来,说齐桂明哭了。她就连忙穿好衣裳去了。 到了齐桂明的屋里,发现她正拥着被子,果然一脸泪水,瞧见清辞来了。忙从被里抽身,跪着到了床沿:“我梦里又梦见了那阉人。” 她只这一句话就让人心里疼。清辞快步上前,刚坐到床沿,齐桂明就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怀里好一会儿,才仰头道:“幸亏你来了。” 清辞安慰她:“都过去了,没事了。那阉人可恶,已经被杀了,前日里在牢房里死的,往后你再不必害怕他。如今你不好出去,等你身体好了,想个办法......” 齐桂明心里知道,她在兖州一天,就不能以齐桂明的身份示人。只能待在将军府里,但她是心甘情愿的。 “不必想法子,如今这日子就是我不敢想的了。等我身体好了,我也去你身边服侍你......” 听了这话,碧落就笑:“你还想服侍姑娘呢?连我都插不上手!” 三人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夜深,清辞要走,齐桂明就道:“......我一闭上眼就想起那阉人,骇得我连觉都不敢睡,你来了我才好。难为你了,你快去休息吧。” 清辞本来就有个好性子,先不提从前与齐桂明的那些事,只说在将军府这几天。她们时常说话,竟也发现意外地合。心里的好感就多了许多。 再者,齐桂明生了副好相貌。无论男人女人,见了她都神魂颠倒的。 清辞心里那根弦就松了松,满满都是对她的心疼。 “既然你害怕,那我就留下吧。反正到哪里都是睡,在你这里,还能闻一晚上的香呢。” 齐桂明的屋里燃着花香,是用百花研制成的,她闲来无事,自己做的。也分了清辞些,但许是齐桂明从小熏香,身子也带着股好闻的味道。 齐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