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间月这样问,温如诲才将莫名其妙的目光从闻管家身上抽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刚才有一瞬间,闻管家看他的眼神,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但眼下要关心的不是这个。 他又掏出另一块手帕,将里面的东西呈给云间月看:“这是我在太上皇肚子里找出来的。” 温如诲将前后查到的事情同云间月说了,末了又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暂时还不好说,我要回去研究研究。” 云间月盯着手帕上那黑漆漆的一小团东西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来是什么,但却莫名觉得眼熟。 她沉默了一会儿:“他临死之前吃过什么调养的药?” 温如诲愣了一下,随即将那黑漆漆的东西包起来,怕恶心到云间月。 “这个倒是不曾听人提起,”他说,“伺候太上皇的两个帖身太监还没找到,刑部和大理寺都没说从承乾宫搜出了什么。” 他说的是何冬和德喜。 这俩人从太上皇出事开始,就一直没消息,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云间月沉吟片刻,并未将心里的全部想法说出来,只转头问师卿卿:“你可知道宋家祖坟在何处?” 师卿卿抬起头,皱着眉道:“知道,你想做什么?” 正好青萝来上茶,云间月端过茶盏抿了一口,见味道很淡,这才放心下来:“我现在出不了府,有些事情不能做,只好劳你们替我跑一趟了。” 说罢,她放下手里的茶盏,看向温如诲和师卿卿:“劳你们替我挖个坟。” 师卿卿震惊了,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比起云间月到底还是要差一些。 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能把“挖坟”说得比吃饭还要平静。 温如诲眼角似乎抽了一下,诡异地沉默片刻才试探着问:“谁的?” 能去宋家祖坟挖坟的,除了那个人,好像也没别人了。 云间月笑了一声,手指在椅子上轻轻一敲,道:“宋宁音的。” 她到底还是不忍让这两人不明不白地去,到时候若是被抓住了一顿打,她在侯府出不去,可没办法救他们。 云间月垂着眼,想了想,又道:“她死之前一直在服用某种药,我要是每猜错的话,那药应该是太上皇服用的这种。” 温如诲虽是后来才为太后所用,但接触这么多年,宫廷秘辛他差不多都知道一些。 闻言,垂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道:“你是说……” 云间月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打断温如诲后面的话:“暂时只是猜测,是不是,你去了就知道了。” 她做这个动作时,不知为何,总觉得神态间有种天生自带的媚意。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里,好似凝结着某种雾气,氤氤氲氲飘散在眼底,又要从眼角飞出来似的,哪怕是一句话都不说,也叫人移不开眼。 温如诲几乎是当场就愣住了,目光落在云间月身上,是说不出的复杂。 闻管家就像个操碎心的老妈子,一见眼下的情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