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暗道不妙。 他想也没想就从云间月身后窜了出来,大步过去挡在了他们之间,用他那布满皱纹的老脸挡住了所有窥视云间月的视线。 挡完了还丝毫不觉尴尬,大力将师卿卿和温如诲往外一推,道:“行了行了,事不宜迟,趁着还没人注意到先皇后的事,两位还是连夜去挖坟吧。走吧走吧……赶紧走。” 师卿卿只觉得莫名,刚要说话就被闻管家不由分说地捂住了嘴。 直到将人送出府,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长街尽头,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随即他挺直了腰板,颇为自豪地转身进门,大手一挥,道:“关门!” 这个时间,太上皇出事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但云司离一直按着云间月在承乾宫出现过的消息没让人传,除去几个核心人物,朝臣们至今还以为太上皇是突然暴毙。 但更多的人却更加愿意相信,这是太上皇和新皇之间的权利相争。 前者输了,所以才不得不“暴毙”。 慈宁宫里。 张嬷嬷从大宫女手里将刚刚泡好的茶水接过,打发她走开。 一直到那宫女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了,张嬷嬷才转身进屋。 这个时辰,太皇太后还在礼佛。 大约是常年供佛的关系,她就算什么也不做,拿着紫叶小檀的佛珠窜往蒲团上一坐,整个人便显得老神在在起来。 张嬷嬷将茶水放在一边,等太皇太后九九归一了,她才伸出手将人搀扶起来。 她把人安置回主位上,将茶水呈给她:“长公主怀孕了也不老实。” 太皇太后端着茶盏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张嬷嬷低声道:“方才有探子来报,说长公主私底下见了两个人。那两人白日去了一趟承乾宫,不知查到了什么,转头回了一趟钦定侯府之后,又出城了。” “出城?”太皇太后端着茶盏,侧目看了张嬷嬷一眼,“这么晚了还出城,怎么是要连夜赶往里鄞州,给容玦通风报信?” 茶水太淡,太皇太后觉得喝在嘴里没什么味道。 但她现在年纪大了,夜里很难入眠,喝不得浓茶。 张嬷嬷闻言,摇了摇头,轻声道:“奴婢瞧着不像,出城后就往东边去了。” “东边?” 太皇太后垂着眼,静静想了想一会儿,沉吟道:“哀家记得,东边好像是宋家祖坟?宋宁音埋在那儿吧?” 被这么一提醒,张嬷嬷倒是想起来了。 她哎呀一声:“瞧奴婢这记性……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就往东边去,必定是知道了什么。娘娘,怎么办?” 太皇太后放下手里的茶盏,阖着眼轻描淡写道:“杀了吧。对哀家不利的人和事,留着等他们反咬哀家一口吗?” 张嬷嬷应了一声,正要下去吩咐人时,就听太皇太后闭着眼又问:“宫正司那位可还好?” 张嬷嬷立即道:“那丫头嘴硬,皇上又不许用刑,现在正僵持着呢。” 太皇太后便道:“那就一并送她上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