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家庭,不管是哪一种选择,都不可能有绝对的纯粹。” 我别开目光,望着墙角昨日才微微盛开的一株蔷薇花用妥协的语气道:“好吧,我问问她。” 结果可想而知,锦儿一听在屋内大哭大闹了起来,抓着我的手仿佛是生离死别般。 “徐恒公子知书达理,人又温柔,只要相处久了,你会喜欢他的。” “他纵然一千一万个好,我心里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们谁爱嫁去嫁,我是不想见那个姓徐的。”锦儿背过身去,赌气道。 “哪个姓徐的呀?几日不来,陆小姐连我都不想见了?”门外飘来悠闲的声音,随着青衫缎靴跨过门槛。 我和锦儿同时回头:“徐北?” “徐叔叔?” “真是小没良心,枉费我还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早知道,不如让你夏姨舍了给街头的花子。”徐北说着将一油纸包的糕点放到桌上。 锦儿如同看到救星,忙说道:“徐叔叔,你来的正好,我爹娘要将我卖了给不认识的人去,你还不如带了我去做生意,走南闯北也比待在家里强。” “胡说什么!人家正儿八经的求亲,怎么能叫卖!” 徐北看我气的竖起眉毛,掩嘴笑:“你也别怪你闺女,细想想这是随了谁,据我所知,陆夫人你那会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呢。” 我听他翻起旧账,摆手,“罢了罢了,都是年少无知的事情还提什么。” 徐北笑笑,倒也不追究,过了会儿,茶喝了半盏,他道:“我此番来,是受人所托,另有事情和你说的。” “受人所托?” 徐北刻意问了一句:“你病好了吧?别我说出来再把你惊住,这责任我可担不了。” “既然是会令我大吃一惊的事情,那肯定不是好事,你还是别说了。” 徐北摸着鼻子,讨了个没趣,“我若不说,也只怕,回去不好交差。”他想了会儿道:“其实是小阁老,让我过来问问,昔日船上与你说过的事情考虑得如何了?” 严世蕃!茶杯在手中哐啷一声摔碎。我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娘?是什么呀?”锦儿吃着桂花糕,米粉屑还停留在她的嘴边,一派天真的模样。 “是为你挑夫婿。” “没什么!”我和徐北同时出口。 然而,锦儿还是反应过来了,于是一块桂花糕从手中掉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绍庭哥哥吗?” “不可以!”我当即吼道。 锦儿被一吓,红了眼眶,泪水直在眼里打转,徐北见状,赶紧缓解道:“那个,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不急不急。” 我瞪徐北,“你跟我出来。” 出门的时候,我一个用力就将房门给狠狠关上了。 “徐北,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陆夫人这话,怎么说?” “过去随你如何左右摇摆,我都不管你,但是现在,若要牵扯到我女儿,我绝对不会允许,”我又坚定的补了一句:“夏兰泽也不可以!” “来人,送客!” 徐北并没有立马就走,他却在身后幽幽的道:“自己过得不幸福,所以就不希望别人幸福吗?陆夫人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呀。” 我心中猛然一刺痛,转身大喊出来,像报复似的告诉他:“你胡说!我过得很幸福!” 他却笑了,用一种旁观者那样置身事外的目光看着我:“是吗?” 我和他的目光僵持在一处,直到他离去后,我像逃避什么般跑回了房内。 晚上,陆炳回来,见我哭红了眼睛,问道:“怎么了?” “我害怕,我害怕所有的事情还会再次重蹈覆辙。我害怕所有的不幸像轮回那样一次次重现,可是我还是如同当年那样无能为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