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锦儿的事情吗?我听府上的人说今天徐北来过了。” 我点头,“他带了严世蕃的意思过来,我不想让过往重现,又不想让锦儿难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陆炳不语,过了很久,他沉下目光,“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次日一早,陆炳便命人将锦儿送回了城郊的陆府旧宅,并让崔浣浣好生看着她,临走前,锦儿在马车上哭的满脸泪水,我也只能狠心装作不见。 倒是绎儿,陆炳给他在南镇抚司里安排了一个差事。 我抱怨他道:“你倒是两个都不心疼,一个给扔城外,一个才半大年龄就进都尉府。” “男孩子还是要早些历练,当初经儿这个年龄都已入宫了。” 话落,他才意识到自己提起了不该提的事情,立马住了嘴。 我吸了一下鼻子,眨眨眼,坚强的笑道:“是呢,经儿那时候可能干了,我想绎儿也会争气的。” 刚说完,陆炳又咳了起来。 我拍着他的背让他回屋,追问他:“这恐怕不是伤寒了吧,你老实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真没有大事。” 我不听,硬是脱了他的衣服,于是那一道道疤痕就裸露了出来,我的指间一点点从肩胛抚过。那里是城外中鞑靼人的箭伤,还有那里,是我曾经磕在石阶上的,还有腹上侧,是我去找严世蕃寻仇时被捅伤的,还有这里,是他自己生擒哈舟儿受的伤,这些年,这些伤,无一不是他为我付出的所有。 我将头枕在他光洁的肩膀上,我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温度与胸腔鲜活的跳动,我知道我这一生辜负了很多人,但陆炳绝对是我不能再辜负的人。 “你看,没事吧。”他的手掌顺过我的发丝,像安抚孩子那样。 “我们什么时候能真正的逃离这些斗争该多好。” 他没有说话,但是我们都知道,那是很遥远的事情。 十二月的时候,下起了很大一场雪,马蹄从门前经过,踏过长安街直接奔赴皇城,将门口的积雪践踏得到处都是,老刘正要抱怨那不长眼的人,此时又两匹马折回停在了门前,陆炳和绎儿就从马上下来,我接过了配剑替他们掸去身上的风雪。 “回来得正好,是吃饭的时候。”我道。 “不了,怕是来不及,我回来换身衣服就要进宫。”陆炳说。 “如何这么急?” “娘,方才可见着门口的急报?” “是刚才那些骑马的人吗?” 绎儿点头,“恩,前儿夜里陕西华县地震了,方才过去的该是急报。我刚从衙门里出来,见崇文门外挤满了轿子,该是诸位大人都进宫去了。” “绎儿,过会儿你去一趟南镇抚司,以我的命令发文往驿站,调当地千户所以最快速度统计灾情人数,这种事情以后要多学着些,莫什么都等到圣上发话了再催。” “是,孩儿明白了。” 两日后,陆炳拿了一纸朝廷派遣的文书回来,上面清楚写着由锦衣卫负责押送赈灾物资银两。 我奇怪他是很长时间没有出过京师了,想起上次的事情,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内阁的意思?” 他摇头:“这次数额重大,是圣上的意思。” “这么说,还是要出远门了。” “这次,我带你走。” “恩?” “我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可是,这样不合适吧。” 他打趣的笑了:“你又不是没做过锦衣卫。” “诶呀,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出发的那一天,令我意外的是,徐北居然也在。 他携着夏兰泽于马车内悠哉悠哉的透过车窗朝我眨眼。 “他怎么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