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对着人的尸体吃饭的次数可不少。不过,这个好意她决定还是受了。 这间院子很大,最起码比沈阁老赠与她的那间大,风景也不错,虽天色昏暗了些,逛起来也还不错,转了有一刻钟,属下匆匆来报,那女人晕过去了,可还是什么都没招。 顾浩然的脸色冷了下来,属下不由打了个寒颤,爷生气了。 “我去瞧瞧。”这在安哲的预料之中。 “转换个地方。”顾浩然吩咐,干净阳光的少年不该去那种地方。 “二哥,别把我想得太好。”他的保护有些过了。“说不定,我也是个大恶之人。”这可不是玩笑。 “嗯,我知道,只是我不喜那样的环境。”他当然知道他家小五不是善类,单凭那手用药的功夫,以及那天与人动手的狠辣,就很清楚了。可在他这,他就是不乐意让她接触那些东西。 安哲无奈,只得由他安排。不过也提了几点自己的要求。“一间房,两把椅子,周围绝对得安静。” “你想怎么做?”顾浩然隐隐有点猜测。 “听说过催眠吗?”既然等会要用,不如如实相告。 “催眠?”这词新鲜。 “说白了就是糊弄对方的神智,让它听命于你,把你想知道的东西,毫无保留得告诉你。”催眠当然不止这么简单。作用也不止这么一点,可在此时此刻,这种解释足够了。 “难吗?”顾浩然曾在一本杂书上看到过一点,有认知,却不了解。 “为何不问精通吗?”好像这二哥的关注点有问题。 “精不精通没关系,别太为难自己。”这小五本就只是来帮忙的,太过劳累就不好了。 “哥,相信我就成。”这男人真的很优秀呀。 娇娘被略微收拾了一下,带到了一间房,人已被弄醒,此时正坐在椅子里享受难得的放松。 “不装了?”安哲的嗓音是好听的,此时问话,在顾浩然看来是过于温柔的,可落在娇娘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刚才就是这个少年,直接肯定得掀开了她这一年的伪装。 对于这个女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安哲也不见怪,寻了一处坐了下来,正好与娇娘相对。“让我猜猜你在想些什么?”安哲开始轻扣着椅背。 当然没有人回答,安哲也不在意,继续开口。“你在想,我不说,我就能活。”似闲聊,又似在试探,娇娘闭上眼,拒绝任何交流。可那低哑的声音似无孔不入,时刻围绕着她的神经。不自觉中,将注意力放到了另一个声音上。 “笃。”“笃。”不知不觉中被吸引住了整个心神,连那少年再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 见火候差不多了,安哲的手指急速得扣了两下,娇艳娘猛得睁开了眼,精明的眼神已经转为了呆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