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一空,顾浩然竟有些失落与不适应,帮他盖好被子,散开发丝,做好了这一切,直起身才发觉比他打一架还累。床上的小人儿此时已熟睡,比清醒时更是乖巧了几分。 墨发铺散,小脸的温度适宜,已没有了白日的苍白,透着几分红润,妖异感更浓了。让顾浩然不禁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她,感受她的温度、柔软。 当指尖即要触到她的脸颊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忙收了回来,狠狠得皱起了眉头,脑子里不由回起完颜康那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可也就是这几句不着边际的话点醒了他。 让他想明白了自己今日几次不受控的冲动与举止,莫非……他对男人动了情?准确来说对安哲动了情?这个认知让他吓了一跳,苍惶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得便是想去逃避。 转身便往外走,可到了门口,不由自主得回身张望,少年躺在那是纯良无害的,为了他,挺着生病的身子奔波忙碌,而此刻却因他不齿的冲动,想将她弃之不顾,这样做,他还是人吗? 可他又不敢再呆下去,怕自己做出更多不受控制的事来,纠结了许多,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再见她的好,寻来纸笔,思量许久才写下了一张便条。 望下次相见,还能是朋友,普通朋友。 安哲醒来时又是第二日的午时,生理期的病状好了不少,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不禁有些懵,昨天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那个温暖的怀抱,揉了一下额头,准备起身。 不管是作为男人还是女人被男人抱,对于她来说,都没太当个事,前世是在男人堆里混过的,连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今生还没长到她该接受男女有别的教育时,便没了教育她的人。 起身洗漱,换掉了已睡了一夜,皱皱巴巴的衣袍,这才注意到留在桌上,写得龙飞凤舞的便条。顾浩然的字同他的人一样,冷硬中带着张狂。 赞叹好看的同时,也让安哲羡慕,两世她与这软趴趴的毛笔都不对付。 “多谢,保重。来日再报。”只有八个字,却包含了顾浩然无比纠结的心情,只是这种情绪到了安哲这,却是不能理解的,在她看来,这人太客气了些,语气中竟带上了几分生疏。 这点认知让她有些不爽,不过这种情绪只停留了一会,对于她来说,顾浩然只是一个茫茫人海中偶遇,愿护着她的那个二哥。 而这份相护之情,她安哲也用自己的形式回报了,至于以后,她从不去设想,也去期望,她要做的,便是按她的计划去完成她必须完成的事。 两人似乎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生活的轨迹,并没有因对方的出现而改变什么,很快风阁那边便传了消息,密室里的消息都已采集完毕,人员已安全退出。同时送来的还有关于那位娇娘的后续。 原来这位娇娘果真是那姓鲁的外室,不过这外室放得有点近,一墙之隔而已。娇娘聪明,善解人意,比起鲁县长家里的黄脸婆来强上百倍。 所以大小秘密她都知道,第一批贡品的失踪,确实同姓鲁的有关,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身处南夷边关,且多年前曾受过附马爷的恩惠,也有一是颗向上爬的心。 两人一拍即合,做下了第一个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