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盛京西抱着一束花走了过来,规规矩矩的放在了盛名的墓碑前。 他想了想,又跪了下去,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头说道:“妈,走吧,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陶夫人觉得好笑,缓缓点头。 早上的太阳恰好从山的那边升起,第一束阳光照射在了那片花田上,死气沉沉的墓地都变得有人情味了许多。 盛京西扭头,看了一眼花田。 他刚刚摘花时,把想说的话已经对着采摘的花说过了,而那束花如今在爸爸的墓碑前,想来应该能把那些话带到吧。 原谅他是个懦夫,不敢当着他的面,将那些话说出来。 他的嘴唇抿了抿,看了一眼朝阳,勾了勾嘴角,“妈,你有想好要去哪里旅行了么?” 陶夫人拢了拢耳后的头发,十分知性优雅,“先去瑞士吧。” “好。” 盛京西绅士的为她打开了车门,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 医院,容鸢看着面前寡淡的早餐,别扭的将头扭向了一边。 殷冥殃把勺子里的粥吹了吹,“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吃其他的东西,忍一忍。” “水煮肉也行,那里面全是蛋白质,总比白米粥好多了。” 殷冥殃觉得好笑,“那你等一等,我让人给你做了带过来,但是里面只能放盐,你确定要吃?” 容鸢重重的点头,“要吃。”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三三脸色讪讪的站在门口,“有人陪着就是好,一大早就有人喂东西。” 殷冥殃将碗里的粥舀了舀,“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喂你。” 三三瞬间跟吃了吃苍蝇似的,吐不出来,又很反胃,“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容鸢觉得好笑,看到他只是缠了绷带,也恢复了活力,重重的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三三刚准备跨进病房,肩膀上就被人拍了拍,回头看去,发现是穆书。 穆书的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疑惑的看了一眼病房,“这不是你的病房吧,还没有恢复,乱跑什么。” 容鸢瞄了一眼穆书拎着的保温盒,一看就是自己做的,不像殷冥殃,只会炖白米粥。 三三刚刚还挺神气,这会儿看到穆书,瞬间眉头一拧,底气都散了大半。 穆书将保温盒提高,“给你做的菜,走吧,去你的病房。” 刚刚三三还阴阳怪气的取笑殷冥殃,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他的脸色一僵,不情不愿的跟在了穆书的身后。 容鸢看着两人的背影,下意识的就想到了穆书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 这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莫名和谐。 三三回了病房,懒懒散散的坐回了床上。 穆书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让外面的阳光洒进来,“你又不是蘑菇,把窗帘捂这么严实做什么。” “我这是起得太早,忘记了。” “现在还早啊?” 三三脸一红,咬牙移开了视线,“我是伤员,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吧。” 穆书不再呛声,将早就准备好的桌板放在了床上,把保温盒里的饭菜一碟一碟的摆了出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