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这是用失传很久的方法制成的轻纱,几十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们试验了很久才成功。一股纱线的粗细是平常使用规格的百分之一,像不像曹公借贾母之口描述的软烟罗?” 细纱如梦似幻,刚开始看的时候是白色,等把它抖开,就看到这是一副满满的缠枝梨花,右边写着李叔同的一首词:——问余何适,廓尔亡言;花枝春满,天心月圆。 落款一个大篆单字:萧。 他将这块轻纱披在我的头发上,我的眼前看见他写的字,他说,“这像不像传说中那个和尚清晨写在董小宛胸口的字,——花枝春满,春满花枝……” 他的亲吻隔着轻纱印了下来。 ……异常熟悉,却又有些陌生,像世界上最纯的水,最清冽的酒,更像是,……一滴水,从翠绿的竹叶上一点一点滴落,我甚至还能听见那种颤人心魄的声音,……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这样的亲吻同我的丈夫给予我的完全不一样! 我能清晰的分辨出他们的区别,刻骨铭心的清晰! 我撕掉了面纱,清晰的看到眼前这个男人。 他不再是以往记忆深处那个只存在于照片中的模糊! 他明晰而真实,我甚至可以闻到他的气息,触摸到他的身影,听到他的声音,还有,我可以真真切切的看到他就站在我的面前! 他就像是三一学院保存的一本清雅的书,而现在,这本书就活生生的被我捧到手中! 他的名字是,——萧商! …… 啊! 我陡然睁开眼睛,周围很暗,一时之间,我甚至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心脏砰砰的乱跳,好像盛夏的闷雷。 面颊上被亲了一下,勋世奉起身,“吵醒你了吗?” 愣了好一会儿,我才看见他从床上下去,披上浴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喝,我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很晚了吗?” “只有5点。” “……” 太诡异了。 这个梦境太诡异了,……似乎是,早已经死去的人,在我的记忆中,复活了。 一只手印在我的额头上。 勋世奉低头看着我,“不舒服吗?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自己也擦了一下,“哦,可能是起太早了。那个,……,今天咱们不是准备去送老夫人吗,她要离开纽约回瑞士,你,怎么醒这么早?” “早上有个会要开,你再睡一会儿,我开完会就回来。” “好。” 心跳的厉害,我赶紧躺好,裹住被子。 他没有开灯。 周围很暗,床单和大床帷幕全部选用黑色丝绸,于是我的周围就更暗。 这是勋世奉的卧室,全部是他的风格,繁华堕落的犹如文艺复兴时代的意大利,和我梦中的情景完全不同。 但是,梦境又太过真实,以至于,我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真的,哪里又是假的。 …… 上午9点半,勋世奉将要回家,我坐在镜子面前化妆。 昨晚没有睡好,今天脸色不太好看,于是我用了一个特别有舞台妆感的粉底,把脸色涂抹的与白瓷娃娃一样。 max大叔给我煮了一杯特别浓的espresso,我喝了两杯才缓过来。 随后,他又端过来一个黑丝绒托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