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鸮又补充了一句。 这话说着,一旁铜壶中的滴漏中的滴水声继续响着。 这卖货郎心底的焦虑不安被放大。 他身上真正关于中元节那一夜的真相似乎呼之欲出了。 他知道自己若是再继续隐瞒,怕是就算不承认也要因此沾染上杀人嫌疑,也是如此,在段鸮的步步紧逼之下,他终于是流露出一丝败退,又满头大汗地低下头缓缓道来道, “是,大人,小人承认,小人那晚……是做了恶事,但做的……却不是杀人之事。” 这话一出,段鸮却也明白自己原本要问的‘事情’已经问出来了。 因为杨青炳身上的事情本就和杀人无关,所以段鸮当下只敲了敲桌子示意隔壁的可以开始了,这才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咚——” 耳边一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 清楚段鸮那边怕是进行到‘关键处’,抵着大牢刑房的一把椅背富察尔济才像个流氓似的睁开了眼睛。 他和傅孙先从方才起就一直面对面坐着,到此却是终于能终于能够开诚布公了。 他的声音有点粗粝,却有着十足的成年男子的味道,说话时不急不缓,倒也不令人觉得太有压力。 “说了那么多,傅先生回答的倒是都很不错,细听之下,您这嫌疑却是小了不少。” “不过,那日在官府取证时,我倒是见过傅先生的几幅画,画的是都是些半身像和花鸟虫鱼,结合方才您的话,就知道,您平日里是个善于观察细节的人,画师都是如此的吗?” ——“都,都是如此,不过小人画技不精,怕是担不了一句观察力好,也算不得什么好画师……” 这话,傅孙先说的略有些尴尬局促。 就如上次所说的那样,作为证物拿来的这扇面上画的均是些半身像和花鸟虫鱼,本身画的也不是多好,笔法拙劣异常,登不上大雅之堂。 可偏偏见他如此谦虚,富察尔济却也拿出了一件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又这样缓缓地来了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