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您怕是个出色的画师,只是您从来不画自己擅长才会如此。”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可那卖货郎不是也有一半嫌疑吗?” 这话听来有些蹊跷。 老书生傅孙先闻言面上流露出一丝不解,却也不知这位衙门里的侦探大人具体话中的意思是何意,可紧接着,富察尔济却也没说什么,转而换了个话题就开口道, “其实,若说杀死张梅初的真凶到底是谁。” “最开始,我也曾在你和卖货郎之间迟疑过,因为你们二人之中似乎都因为一个人在说谎,甚至杨的嫌疑看上去要更大些。” “可后来我发现杨青炳之所以会慌张,是因为他那晚虽然没有杀人,却也在做一件一旦被发现会被衙门查问的事。” “因为,他私自卖的不是陈茶,而是从他人手里二次罐装的干罂粟。” 这话一出,恰好也解释了为什么杨青炳和段鸮方才在隔壁发生的一幕。 从始至终,杨青炳都拒绝承认自己杀人。 但是关于他作为卖货郎却私下贩卖此等货物之事,却也是违反律法的,也因此,段鸮方才才会隔壁利用着审讯之说诈他。 也是这么说着,富察尔济却也没有细究这一点,而是顺着一开始的话题就对着老书生往下说道。 “关于张梅初死这件事,我曾经一次次去尝试推演过现场犯罪者那一晚的心理想法,却一直难以明白他到底如何能做到在杀人之后如此镇定,以及,为什么他一定要每次将女子的手脚都弄成红色。” “那个从犯举子或许只是在进行拙劣的对他人模仿,但这个真凶本人一定有着自己固定的习惯和如此去做的原因。” “红睡鞋和红指甲,固然这一切自古指的是女子的贞洁,也符合这个凶手本身的喜好,可是这种病态的对于颜色的追求也有些古怪。”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巧合,可后来,看到您的画,我却突然懂了。” 这话说着,富察尔济和傅孙先都是一阵怪异的沉默。傅孙先的表情很茫然,很不解,就是不露出一丝破绽,但富察尔济看样子却不为所动。 “大人,小人不懂……小人一个心疾患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么会比那卖货郎还力气大,还能丝毫不惧怕地徒手杀死一个人呢?” “他平常四处卖货,力气自然是比你大的,可你们二人中,你的胆量原要比他大很多吧,傅画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