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情况。 没有确认当真有效用之前,她不再宣扬。 “给他们看看,再斟酌用药。”谢桥系好肩上的披帛,明秀扶着她的手缓步走出营帐。 “你何须前去自找不痛快?”秦蓦冷言道,望着她纤细单薄的身影,披帛随风摆动,仿佛弱不胜衣。眸光一暗,快步追上去。 只见谢桥脚步顿住,不再前行。不远处,传来几位太医的交谈声,唇瓣掠过一丝冷笑:“听见了?” 谢桥眼睫半垂,捏握着手心里的药方,深吸一口气道:“不必在意。”乌亮的眸子里泛起浅淡的笑意:“我救的并非是他们。” 秦蓦紧抿薄唇,沉默不语。 “秦蓦,我也在自救。我这副病容回京,也会被人所惧怕。若是治理好这里的病患,即便我病的要死去……”谢桥话未说完,一只大掌紧捂着她的唇。 “随你。”秦蓦冷声道。 冷峻的面容在月光下轮廓清晰,狭长的眸子冷寂幽邃,宛如此刻黑沉的夜空,格外深不可测。 可她知道,他怒了! 而几位内心挣扎,不知如何挽留住谢桥的太医,听到秦蓦的声音,霍然抬头望去,见到他身旁站立的谢桥。 心中大惊,回过神来,眼底升起恐惧,连连后退一丈外。 “你……你出来作甚?”林太医指控着谢桥,透着不满。 太医院使较为冷静,谢桥这些时日不曾走出营帐,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来,恐怕是研制出药方? 眼底闪过一抹精芒,询问道:“容小姐,药方配出来了?” 谢桥扫过他们一改之前的脸色,面带希翼的望着她,不禁觉得好笑:“嗯,不过并不确定。” 伸手拿出药方,递给太医院使。 林太医伸手相接,似乎想到什么,迅速的缩回手。 谢桥脸上始终笑意浅淡,仿佛并没有瞧见林太医的小动作。 太医院使目光落在药方上,却是迟迟没有接过,笑道:“容小姐配出来的药方定是没有问题,药熬出来挑选一个病患喂下去观察。” “嗯。” 太医院使觉得他们的态度不妥,面色讪讪,到底没有说什么。 明秀拿着谢桥配好的药去煎,谢桥打算去喂。一旁的秦蓦瞬间从她的手上夺过药,‘嘭’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你们去。” “这药一直是容小姐亲力亲为,便由她去。”林太医急忙说道,斜眼觑一眼废宅,浑身隐隐发颤。初来之时并不觉得多可怕,可是谢桥做的防护很周全也被传染,更何况是他们?当即道:“反正容小姐也染上鼠疫,她去最……啊……” 蓝星拎着林太医,一把丢进废宅子里。 林太医吓得肝胆俱裂,惊怕的拍打着锁着的门:“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太医院使捏紧袖中的手,不敢去开门。 秦蓦一记眼风扫去:“你们谁去?” 刘太医道:“我去。” 秦蓦冷笑一声,递给蓝星一个眼色。 蓝星将谢桥特制出来的防护服递给他。 刘太医心稍稍落定,穿上防护服,端着药碗进去,挑出一个病患,将药给他灌进去。从屋子里出来,刘太医双腿微微打颤。 秦蓦护送谢桥回去,刘太医颤抖的问道:“郡王,林太医他……” “病患何时好,他何时出来!” 刘太医看向太医院使,只见他摇了摇头,皆不敢忤逆秦蓦。 听着林太医喊叫声,刘太医忍不住叹息。 心里祈求着这回的药方得用。 —— 京城里。 荣亲王府,兰阳一手托腮,一手漫不经心的翻阅着野史。 自谢桥离京,她便给柳府送邀请帖,等几日都没有音信。 她便隔三差五送邀请帖,仍旧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的回复。 染着蔻丹的纤纤手指点着柳是清几个字,红唇微扬,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 翰林院修撰么? “蛮儿,更衣。” 兰阳挑选一件大红纱裙,腰帛将纤细的腰肢缠的细如柳,乘坐轿撵去翰林院。 “郡主,到了。”阿蛮搀扶着兰阳下轿撵。 兰阳望一眼翰林院的牌匾,压下微微上扬的嘴角,美目流转,恰巧见身着月白锦袍的男子从翰林院走出来,扬声问道:“公子,请问柳是清他可在翰林院?” 柳是清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默然不语的点头。 兰阳脸上的笑容更盛:“劳烦公子帮忙唤他出来,多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