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爷还不知要怎么责怪我呢。” “是啊,”青莲忙附和乞求:“二爷片刻也离不得夫人,就求王爷开恩,放我们夫人离开吧。” 老七听得跟着点头,可不是,他要是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也得一天到晚看着,严防外头的野男人。思及野男人三个字时,他把目光飘向他们王爷。 瑞王终于有了表情,微微拧了下眉,本就气势吓人,这下煞气更重,语调沉沉,“本王知道了。” 说完,如来时一般突兀,转身离开。 剩下三人互视一眼,都在想,你知道什么了? 苏伊转身走进轿子,对老七道:“劳烦这位壮士,把我的小厮唤醒。” 老七觉得对方不愧是王爷看上的人,寻常妇人逃过一劫,这会儿不得腿软?哪还能气定神闲地指使他干活。而他还真的就乖乖照办了。 几名小厮几乎同时清醒,不需苏伊提示,青莲便挑眉道:“你们几个莫不是皮痒了,走着走着都能犯困,不怕把夫人摔着?” 那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赶紧告罪,继续抬起轿子。 一直到回到苏伊的卧房,关上房门后,青莲才忍着泪,指天发誓,“姑娘放心,今日之事,奴婢只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往外透露半个字。” 苏伊点点头,有点纳闷,不说就不说,为什么搞得这么悲壮? 当天,她吃过晚膳,想起先前青莲说,这个月铺子里的账本又送来了,便道:“账本呢?拿来我看看完吧。” 青莲一脸温柔,轻声细语道:“姑娘累了一天,账本明日再看也不迟,先前姑娘说想找个戏班唱戏,我想,咱们院子小,戏班住不下,不过,请两个说书的女先生,进府说几日书还是成的。” 苏伊简直一头雾水,又受宠若惊。 当夜,怀着对女先生的期待,苏伊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正梳头,青杏进来通报:“姑娘,府里二姑娘来了,要给您请安。” “请安?”苏伊打了个哈欠,“今天是什么日子?” 青莲与青杏对视一眼,解释道:“并非什么特殊日子,只不过,姑娘是正室夫人,二房的姑娘哥儿们,论理是要每日来请安的。” 苏伊瞧了眼天色,自言自语道:“天还这么早,小孩子不该睡觉长身体么?” “您说什么?” 苏伊摇摇头,“没什么,请她进来坐,问问吃早膳了没有,让厨房多做一份。” 青杏出去了,青莲一边为她梳头,一边道:“咱们这房两名姑娘,二姑娘性子软,话也少,几乎不怎么出来走动,四姑娘便恰好相反,而且……” 她瞧了瞧苏伊的脸色,继续往下道:“她的生母兰姨娘,也比较得二爷喜爱,昨日大夫人话里的意思,想必您也听出来了,几名姨娘里,就数兰姨娘最掐尖要强,为人不是很和善。” 苏伊听得又打了个哈欠,声音含糊道:“不和善就不和善吧,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 青莲本还要再说什么,见她这样,又咽回肚里。罢了罢了,这些烦心事,就不要再叫姑娘知道了。 可她也担忧,在府里一日,就不得不忍受一日,总不可能一直不管,除非真有什么解脱的法子。 如此想着,免不了想起昨日的遭遇,若瑞王爷对她们姑娘是真心的,那有没有可能—— 青莲晃了晃脑袋,心头沮丧,真心的又如何,难道对方还能娶姑娘做王妃?只怕是为了一时欢愉而已。 苏伊梳完妆,换好衣服,走进花厅。 二姑娘沈书瑶见到她,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礼,“书瑶给太太请安。” “坐到桌边来吧。”苏伊说。 “谢谢太太。”沈书瑶忍不住偷偷看她。 大约今日不出门,她穿着件比较舒适的半旧衣裳,头上只挽了根白玉簪,衬得满头乌发越发黑鸦鸦,一身肌肤则白皙如雪,比之先前的明媚娇妍,又有另一番清雅慵懒的风情。 她们府里,美人也有不少,大房的三妹,还有父亲的几位姨娘,都美得各具特色,可没一个能与太太相提并论,饶是沈书瑶多活了一世,仍旧想不明白,怎么会有男人将这样的美人放在一旁,转而摘些野花野草呢? 有丫鬟为两人摆膳,一人一碗鸡丝粥,几个精致的包子饺子,几样小菜。 沈书瑶喝了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