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事儿么,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你……” 原鹭冷若冰霜的眼神制止了他接下去的问话。 心里的落寞,变成了指间的一掸烟灰,吹了口烟雾,缓缓说:“好像没有人明白在这件事上我真正的点是什么,真相也好清白也好,这么多年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只是不能接受楼上要拿这件事去大炒的态度,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被二次利用。连累台里我也愧疚,但他们现在执意要我站出来对峙,要我以受害者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难道我还要声情并茂地学着那些明星在记者招待会上声泪俱下地哭诉吗?我他妈这究竟是在新闻圈还是在娱乐圈?” 拿卢被她最后一句的控诉瞬间逗笑,“主持界乱着呢,比娱乐圈还浑,早就半娱乐化了,你以为还是五六十年代那会?” 原鹭摁灭了烟,气鼓鼓地瞪着拿卢,“我师傅呢?” “你找他干什么。” “找他喝酒。” “……” 拿卢把咖啡一口全闷了下去,把牙上残留的咖啡渍用矿泉水漱了几口,一边拿纸巾擦嘴,一边说:“现在风口浪尖你还敢出去喝?小心被偷拍了。知道这回是什么人在背后整你么?” 原鹭耷拉着脑袋,摇头说:“不知道,大约碍着谁的道了吧。陈姐和我说查到源ip是从咱们这栋楼出去的。” 拿卢惊道:“你这才半年的功夫就跟台里的人结了这么深的梁子?不能吧,咱们台里厉害角色多,但也不至于……难道是白敬惜?” 原鹭很肯定地甩头,道:“不是她,她底子里其实是个很清高的人,这些龌龊的事情她不会做,而且我和她接触过,用从容优雅这四个字形容她一点都不为过。” “那奇了怪了,明面上最可能和你过不去的人都被你排除得一干二净,那还有谁?” 原鹭:“是谁很重要么?事情已经这样了,台里让我休假几天,我喘口气再说吧。” ☆、第七十五章 网上那些糟糕透顶的沸议,原鹭一个也不看。 姚菲让她干脆把手机关了,这几天也别上网,干脆眼不见为净。 原鹭在台里呆到了凌晨两点多,编辑室在熬夜讨论声明稿,直到一点左右才把声明稿的内容确定下来。 原鹭不知道乔正岐睡下了没有,手机又关着机,索性打算一个人打车回家。 郑丘壑今晚倒夜班,找到原鹭时原鹭正在电视台大楼的路口打夜车。 郑丘壑气喘吁吁,气犹未定,眼梢瞥见原鹭在路口伸手拦车,赶紧跑上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原鹭,别招车了,出事儿了……” 原鹭远远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张手拦着的动作僵了下来,扭过头往回望去。 “师傅?” 郑丘壑跑出了薄汗,喘气连连,两只手掌抵在双膝上,整个人半佝偻着,一边喘一边说:“晚上十一点多乔海阳在国安门饭店被拘,眼下上头让通宵出成稿,估计明天一早这件事全城都能见报。” 原鹭有些没听清,脑袋半蒙,重复问了两遍:“乔海阳?国安门饭店……乔海阳?” 郑丘壑“嗨”地喘了口气,“外交部乔副司长是不?我接到上头的命令就给你打电话,你一直关机,跑楼上去编辑室找你,又说你刚下楼回家,还好赶上了。” 原鹭慌了神:“这事儿真的假的?” 郑丘壑:“招妓买娼,又是在国安门饭店,在场的都被一锅端了。上头杀个措手不及,现在人都押着了,你说真的假的?” 原鹭:“不可能呀,我爸……” 原鹭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在包里掏到手机立即开了机,半夜往新加坡打了好几通越洋电话,结果都没有人接,把电话往大使馆打去,倒是有人接,只是对方说邓含身体有恙已经告假三天。 原鹭彻底蒙在了原地。 父亲被拘,母亲失联,自己官司缠身,乔正岐那边也恰好被实验室吊住,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 父母的感情一向很好,至少她到乔家来这么多年从没见父母红过脸,两个张弛有度、就连说话都轻声细语慢条斯理的人,相敬如宾过了大半辈子,父亲何至于去招妓买娼,更何况是在国安门饭店这种能举办国宴级别的酒店? 况且乔海阳出身军人家庭,作风一向严谨,在原鹭心中养父一直是一位不事柴米油盐远离俗世的君子,严肃中还带着点迂腐的古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与他性格大相径庭有伤风化的事? 连环的事件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这么集中地爆发,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 “你先别回家了,估计回家也够呛,先在外面避避风头。”郑丘壑打了个电话给拿卢,让拿卢下来接原鹭。 拿卢很快就下来了,郑丘壑道:“让原鹭先去你家跟你媳妇儿挤一宿,明天白天看情况再说。这回该是招惹上了上面什么人,原鹭现在回家不合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