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被这些情绪折磨,为我们所用……唐飞瀚么,就是最后一种,不信你问问他,从小到大,他过得最开心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前些天,杀人的日子?他享受这个,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 穆安紧紧捏着拳,突然扬声:“他满腹诗书,才华横溢,笔下有最美的山河,最华丽的词藻,他只是有一点点意难平,一点点而已,时光荏苒,总会过去,我们总能长大,不束缚于任何人,他本该前程锦绣,他马上就可以走出来,是你把他硬生生拽下去的!你心思阴毒,害人不浅,你可知你害的不仅仅是他,还有……” 还有别人的性命,天人相隔的吕兴明,和他自己。 人生得友谈何容易,可是失去,好像是一瞬间的事。 他声音有些哽咽,唐飞瀚更是喉头抖动,脸深深埋在了掌心,连那句对不起,都再说不出来。 叶白汀看着曾三娘:“对某个类型的人知道的这么清楚,观察入微——你的组织里,都是这样的人?” 曾三娘自知失言,又被套到话了:“逼得这么紧,就不怕我咬毒自尽?” “你不会,”叶白汀话音笃定,“你今日过来,是配合锦衣卫问供,在不确定锦衣卫手上有多少证据,是否知悉事实全部真相的时候,你不可能主动犯险,为防锦衣卫查的严,你一定不会随身携带毒囊毒丸,没办法在这里咬毒自尽。” “呵。” 曾三娘笑了一声,看向叶白汀的眼神很复杂,有佩服,有怨恨,也有嘲笑。 叶白汀突然感觉到不好:“快按住她,她要自尽!” 四周锦衣卫立刻冲了过来,申姜离的近,反应更快,下意识朝曾三娘紧握的右手抓去—— 他抓住了曾三娘的右手,但这只手里并没有东西,什么都没有,反而是她左手迅速动作,拉下腰间香囊,快速递到鼻间一嗅—— 嘴角立刻溢出血色,身体也跟着倒了下来。 “主……主……属下为您尽……尽忠了!” 死的非常干脆,别人连阻止都来不及。 申姜离的最近,也最悔:“我抓她右手做什么,我该抓左手的!” 叶白汀拍了拍他的肩:“不怪你。” 他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下曾三娘的情况。 曾三娘对自己做的事早有预料,一旦被发现,是个什么下场,她自己也知道,因此早就准备好了,右手只是一个假动作,提前做出来,只是为了迷惑别人,好让自己有自尽的时间,她的确没有带什么毒丸,齿间也没藏什么毒囊,大约是提前服食了一些特定的药物,如果今日没事,能安全走出,她自己有解法,如果今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藏不住了,随身香囊里带了药引子,只要嗅一嗅,就会诱使毒发。 还真是准备万全。 孙志行对眼下场景有些不能接受:“为什么……怎会如此?” 仇疑青也已走了过来:“锦衣卫查知,孙大人至今没有娶妻,家中只有一房妾室,想是对过往怀念甚深,相中此女,是因为性格,长相?” 孙志行抿了唇:“曾三娘长相……的确与娴娘肖似,身形打扮,连爱好都很像,性子也是,她们都是善良娇俏的人,偶尔有些小脾气,但知轻重,大事上不会错,她不应该是会杀人的人啊……” 吕益升嗤了一声:“你知道屁!女人要想骗人,尤其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想要骗一个耽溺于情爱的男人,再简单不过。” 叶白汀检查着曾三娘情况,手上突然一顿,想要去摸她的脸—— 仇疑青却蹲下身:“我来。” 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指挥申姜:“去打盆水来。” 水很快打了过来,仇疑青根本没怜香惜玉,掬了一捧往死去的曾三娘脸上一泼,再上手一搓—— 大家就发现,人还是这个人,气质却改变了很多,妆粉一去,厚厚的不知道糊的什么东西一抹掉,她本身肤色并没有多好,泛着不健康的黄,五官组合感觉和之前差了很多,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孙志行更受打击:“这……怎会……” 这么一看,完全不像他的娴娘了! 申姜心存敬畏:“化妆术啊……厉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