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两人就干脆没去祝寿。 付崇之原本是打算借着付夫人的寿宴结交一些朝臣,但是当日端木宪、游君集、永定侯等重臣贵胄都被皇帝急召进宫,以至于整个寿宴冷冷清清的。 当晚,送走了那些来道贺的宾客后,付家四口人坐在厅堂里,每个人的身上都掩不住的疲惫,气氛有些凝重。 付崇之揉了揉眉心,淡淡地瞥了付盈萱一眼。 对于付盈萱这个嫡长女,自她出生起,付崇之就非常喜爱她。付盈萱在湘州的这些年也有出息,让付崇之对她也难免偏爱了几分,可是如今,却是厌多于喜了。 要不是她争强好胜,掐尖要强,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坏了这门他本来几乎已经谈成的婚事。 想着,付崇之心里不由再次感慨,为何当初没趁机早些交换了庚帖,若是早早订下亲事,那么必能借着端木宪荣升首辅的东风,在京城站稳脚跟,再不济,他也该等到新的任命了。 往事不可追也。 付崇之暗暗地叹了口气,如今,付家想再与端木家结亲是肯定不成了,付崇之也只能把目光放到了京城的其他权贵府邸上。 付崇之转头对着付夫人叮嘱道:“阿婉,以后你带萱姐儿多出去各府走动走动吧……”总要让别家知道“付家有女初长成”。 付夫人看了女儿一眼,心里也有些唏嘘,应了一声:“是,老爷。” 坐在付夫人身旁的付盈萱当然也听到了,瞬间满脸通红,心中羞辱万分,抬起头来脱口喊道:“父亲……” 父亲此举岂不是让其他人都以为她付盈萱恨嫁?! 事到如今,她还不认为她自己错了吗?!付崇之看着这个女儿,又厌了几分,冷冷道:“现在如你所愿,这门婚事不成了……难不成你这辈子都不想嫁了?!” 付盈萱的脸又瞬间由红转白,双拳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她知道父亲是觉得错过了端木家,她再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吧! 是啊,她的名声已经被端木绯毁了,她还能嫁什么好人家! 付盈萱的眸子明明暗暗,阴晴不定。 自从那天凝露会后,她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府邸的贵女闺秀下给她的帖子,那些曾经与她亲近的姑娘家也都避而不见,很显然,她们都是些趋炎附势的,惧于四公主涵星的威仪,不敢与自己往来了。 她本来想在母亲寿宴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让端木家颜面扫地,没想到皇上忽然急召几位近臣进宫,以致这寿宴如此冷清,而端木纭也根本没有出现。 这个时候,她不能再激怒父亲了,若是父亲禁了她的足,她就真的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付盈萱咬牙俯首道:“父亲莫要生气。女儿听父亲的就是了。” 付盈萱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一次是端木纭的运气好,不过,她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自己耐心地另找时机便是。 人在做,天在看。端木纭是逃不掉的! 付崇之看着女儿,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外面夜风习习,一下子就把那叹息声压了过去…… 夜更深了,静谧无声。 对于京城的很多府邸来说,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端木宪进宫后,一整夜都没有回府,其他重臣贵胄亦然。 南境告急,南怀伙同滇州总兵苏一方又拿下黔州两城,南怀大军正逼近归阳城。 朝堂上下一片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五月十日,经过朝堂上文武百官的几番争论,皇帝亲自下旨,派永定侯领十万援兵,奔赴黔州归阳城,并下旨每户征一男丁。 端木宪再度愁容满面,虽然派兵征兵是兵部的事,但是这粮草还有军饷,就要户部出了,再加上征兵,按例就要给每户一吊钱,还要给月银九钱的饷银…… 这场仗也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接下来的各种军需支出就像一座大山般压在端木宪的心头,毕竟海禁才开了一年,虽有进项,但还远远不够。 而他才刚刚爬上首辅,绝不能在这件事上出任何岔子! “祖父可有想过,改革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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