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化为势在必得。 “殿下,我们走吧。” 楚青语又重整旗鼓,恢复成平日里那婉约娴雅的样子,与慕祐昌一起追了上去,低眉顺目地跟在皇帝身后。 端木绯亦步亦趋地走在安平的身边,笑眯眯地与安平说着话:“我看这天气,明天可能又要下雪了。” 下雪虽有些冷,不过她可以理直气壮地窝在湛清院里不出门,那就是莫大的好处,反正,她在屋子里有炭盆,下不下雪也不妨事。 “绯儿,那等雪停了,去我那儿,我们扫雪煮茶,赏赏梅怎么样?”安平含笑着相邀。 端木绯最喜欢公主府的那片梅林了,脆声应下了。 楚青语似是闲话家常地与她们攀谈道:“姑母,端木四姑娘,真是好雅兴。” “我们也该同姑母学学才是。”慕祐昌含笑附和了一句,抬手理了理身上的斗篷。 端木绯的视线不经意地在慕祐昌身上扫过,并不打算理会他,却是目光忽然一滞。 她注意到慕祐昌的右袖上沾染了一点深黑色的“污渍”,定睛一看,又似乎是他的袖子被火灼烧了一下。 端木绯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笑得天真可爱,目光停顿在慕祐昌的袖口上,思绪飞转。 以二皇子的身份,是决不可能穿一件破损的衣裳出门的,这么说来,他这件衣袍应该就是出府后弄毁的。 这大白天的,在府外能沾染烛火的机会可不多…… 端木绯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她们与皇帝一行人相遇后的一幕幕,心中浮现某个揣测。 难道说…… “啊!” 端木绯停下脚步,轻呼了一声,五官几乎皱在一起。 “丫头,怎么了?”皇帝也停了下来,转头朝她看去,差点没被小丫头那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给逗笑了。 端木绯摸着自己腰侧的荷包,苦着脸回道:“慕老爷,我的小印掉了。” 说着,她眉头紧皱,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我的小印一定是掉在静心殿了。慕老爷,我得回去找找。” 安平正想吩咐子月帮端木绯去找小印,却感觉到自己的左袖被人拉了拉,而拉她袖口的小姑娘正解下自己的荷包,苦恼地往荷包里张望着。 绯儿这是在玩什么花样?安平动了动眉梢,在一旁拭目以待,同时悄悄打量着周围的其他人。 慕祐昌和楚青语皆是面色微变,朝静心殿的方向望了一眼,夫妻俩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静心殿的火势还没有起来,他们当然不能就这么让端木绯回静心殿。 楚青语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状似无意地说道:“端木四姑娘,会不会记错了?怎么随身带着小印呢?” 对于男子而言,佩戴小印是一种比较正式的打扮,女子则不然。 皇帝一想也是,被挑起了几分好奇心。 端木绯看也没看楚青语,直接对皇帝说道:“慕老爷,我今天特意带着小印出门,是和宣国公爷约好了,去国公府给一幅画盖印的。这印石我都找了好几个月,还是前不久偶然从祖父那里看到上好的桃花冻寿田石,磨了好久,才好不容易问祖父讨来的,又花了好几天才刻好的。” 她越说越是不舍,精致的小脸上愁眉苦脸的。 看着眼前这个模样单纯的小姑娘,皇帝动了动眉梢。 其实皇帝并没有完全释疑,只要安平活着一天,他也永远不可能彻底地释怀。 这种怀疑也难免带到了端木绯身上,毕竟她如今是安平未过门的儿媳了,而这对婆媳显然还颇为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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