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上写的当铺名称就是洪氏当铺,想来遥平镇的这家和京中的这家都是同一个洪老板。 也就是说岑隐说的玉佩的主人就是她。 端木纭努力地搜寻着过去的记忆,可是这事情过去太久了,她记得父亲在她五岁那年从扶青城的游击将军升任为城守尉,而五岁前的记忆她记得的实在不多了。 只能算着时间往前推,那个时候,岑隐最多也就七八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抱着他再无声息的姐姐孤独地坐在路边…… 端木纭的脑海中忽然就闪过什么,就像是曾经尘封的记忆如同一个匣子般忽然被打开了些许。 她隐约想起,三四岁的时候似乎在路边遇到过一个男孩。 男孩模样很漂亮,神情很悲伤,她就去找他说话,还让他跟她回家去,却被他拒绝了。 第二天,她又去了那个地方找他,他已经不见了。 她曾经哭闹着让双亲帮着找那个男孩,但是父亲派人在扶青城里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一些模糊的片段在她脑海中飞快地闪过。 记忆中的那个男孩早就模糊了,便是她再怎么用力想,也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他很漂亮。 她盯着岑隐那张绝美的脸庞,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 胡同里再次陷入一片沉寂,雪愈下愈大,洁白的雪花在二人的斗篷上渐渐地堆积起来,白花花的一片,连端木纭那长翘的睫毛上都沾上了些许雪花。 “岑公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端木纭那清澈明净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在寒风与大雪中。 “你是为了当年的事,才会对我和蓁蓁这么好吗?” 这句话说到后面就渐渐地透出一分艰涩,端木纭感觉心里像是掏空了一块似的,觉得不太舒服。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奇怪,明明岑隐是一番好意,可是她却觉得“很不舒服”。 端木纭微微凝眸,继续一眨不眨地看着岑隐。 第476章 夭夭 岑隐与她四目对视,握着荷包和玉佩的手下意识地再次用力,随即又放松些许,生怕自己太过用力把玉佩捏坏了…… 这种矛盾感就像是他心口有两个“他”在拔河,僵持不下。 当初,当他得到这块玉佩后,就派人去查了,知道这块玉佩是端木家的人拿去遥平镇的洪氏当铺当的,他循着这根线查到了端木纭身上,也知道她们姐妹俩如今父母双亡,寄居在祖父家中。 念着当年的那份旧情,岑隐一开始想的是尽力照顾她们姐妹,可是…… 人最难控制的大概就是自己的感情了。 他幽深的眸子里起起伏伏地翻涌着复杂的情潮,他知道他应该说“是”,然而,话到嘴边时,冲动却战胜了理智,变成了两个字—— “不是。” 闻言,端木纭原本绷紧如弓弦的身子瞬间就放松了不少,眉目舒展,脸上又有了笑。 红润娇嫩的唇角翘了起来,笑容明媚如那拨开乌云的晨曦般,令得此刻略显阴沉的巷子里似乎都变得明亮起来。 岑隐瞳孔微缩,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 直到一朵雪花飘进了他的领口里,寒冷的感觉让他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 岑隐立刻移开了目光,看着门前的石狮子,僵硬地转移了话题:“等我画好拴马桩的图纸后,我让人稍去给你看看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