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的天威,让各方蛮夷不敢再犯!” 下方的那些士兵们一个个念着这句话,脸上若有所思,情绪越来越高昂,也念得越来越大声,整片广场如一锅煮沸的热水般沸腾了起来。 环视周围,那个三十来岁的短须将士脸色反而更难看了,面沉如水。 他紧紧地捏紧了拳头,对着封炎扯着嗓门吼道:“那也要封大元帅您有这个本事才行!” 封炎又笑了,“有没有本事,你要试试吗?!” 这一次,他的笑容自信、恣意而飞扬,比天上的灿日还要璀璨明亮。 那短须将士也笑了,勾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果决地吐出三个字:“试就试!” 封炎笑呵呵地问:“你想比什么?!” “刀!” 那短须将士目光灼灼地看着封炎,完全没注意到后方火铳营的那些将士露出十分微妙的表情,心中暗道:不知死活!真是不知死活! 他们简直可以想象出场面会有多凄惨,几乎不忍直视了。 接下来,封炎和阎兆林所在的那个高台就变成了比武台。 阎兆林退到了后方,只余封炎和那短须将士面面相对,不知何时,灿日被天上的阴云蒙蔽了大半,周围暗了些许,连气温似乎都陡然下降了不少。 秋风习习拂来,风中带着几分萧瑟的寒意。 “咣!” 两刀撞击的声音如轰雷般打破沉寂,火花四射。 台下所有的将士都目光炯炯地望着高台上的两人,一眨不眨,一双双眼睛随着场上的对战越来越明亮,越来越灼热,就彷如黑暗中的人看到了一种名为希望的光明。 须臾,一把长刀落地,台下响起了轰雷般的掌声,如那滚滚海浪汹涌澎湃,此起彼伏。 风还在呼呼地刮着,将空中的云层吹走,太阳又高高地悬在了碧空中…… 一个时辰后,封炎就和阎兆林一起回到了守备府。 “公子,您真的要反攻南怀吗?” 当两人跨入厅堂后,阎兆林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问道。 他整个人神采焕发,连脚下的步履都轻快了不少,目光明亮地看着封炎,眸中有敬仰,有钦佩,有慨叹,有追忆…… 封炎,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不愧是安平和温无宸齐心教养大的孩子。 慕建铭心胸狭隘,怯战畏敌,骄奢淫逸。 封炎与他完全不同。 封炎心怀天下,目光长远,知大义晓气节。 封炎他会是他们大盛的明主,会带领他们大盛再次走向巅峰! 想着,阎兆林的眼眸更亮了。 “不错。”封炎在上首的太师椅坐了下来,云淡风轻地颔首道。 阎兆林的亲兵赶忙给封炎和阎兆林上了茶水,然后就识趣地退到了厅外的檐下守着。 阎兆林在下首坐下,心中更复杂了,心潮澎湃。 阎兆林是聪明人,早在上次收到封炎的飞鸽传书,吩咐他故意把南怀大军“留”在大盛后,阎兆林就已经隐约猜到了一点,但是直到方才封炎在大营中当众宣布,才算确认这一点。 封炎端起青瓷茶盅抿了口茶,才慢悠悠地说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南怀的八成兵力被留在了大盛,南怀本国防守空虚……” 顿了一下后,封炎才接着道:“要是这样都拿不下南怀,又何谈让南境安定?!何谈让大盛繁荣昌盛?!” 他薄唇微翘,带着浅浅的笑意,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双凤眸锐利清透,似是闪着刀锋般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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